“不不,”程墨扑簌长睫,弱声道,“方姨,这题材…能过审吗?”
方缘凑过来,耳语:“北美包过的。十八岁以上速看。”
“……”
方缘声音凉薄,她伸手指向自己:“我,四十岁一枝花,没指望过男人。钱么,老姨我已经赚够了。你个小屁孩,还不允许老姨放飞自我吗?”
作为方缘多年的书迷,程墨不忍看到未来的文坛之星陨落人间,她痛心道:“方姨,在搞钱和搞对象之间,您偏偏选择搞黄。您、您实在是……!”
程斯樾靠在沙发边,双臂抱在向前,鹰隼似的盯着方缘。
“删掉。”
两个字自带警示的特效,在方缘耳边拉响延绵不绝的警报声。
“我改,”方缘看他的眼神犹如看待甲方爸爸,她还有一本书谈好了国内的出版,是程斯樾牵的线,“我改还不行吗?”
程斯樾:“侵犯隐私权、名誉侵权、恶意编造或诽谤。”
“哎哟喂,小少爷!小少奶奶!”方缘搓着手,“我不写你俩!真不写我发誓!”
程斯樾眼神警告:你最好是。
.
出院手续办好。
程斯樾拎着红白编织袋,里面装着程墨住院的洗漱用品,杂物袋还有个小内袋,里头装着一沓内衣内裤。
他毫无形象可言。
方缘挽着程墨,偷笑:“你看看,我那春运编织袋被他拎着,还挺像那啥的。”
闻言,程墨打量他的背影,肩膀宽阔平直,光看背影就会觉得此人一定不俗。
她颔首,同意方缘的观点:“他一直模样好,套个麻袋都好看。”
方缘撇嘴,惊呆:“我说他提溜个编织袋,就跟赶春运的民工兄弟似的!怎么到了你眼里就成好看了?哪儿好看了请问?那编织袋不是巴黎世家,是我专程从拼多多下单买的,转运两个月才到枫叶国的正宗春运麻袋!”
“啧,”方缘嫌弃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瞧你那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没有,我不是。”程墨下意识否认。
“否定之否定,就是肯定。”方缘轻推她,把人硬生生塞进程斯樾怀里,“喏,完璧归赵。走了。”
女孩子红着脸,冲她背影喊:“方姨,您去哪儿?”
“枫叶国地头蛇方导儿即将上线。”方缘抄着走,面对他俩倒着走,“好不容易想的题材不能写。正好我地陪姐妹流感了,我帮她带个国内团,顺便积累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