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它们堆在床尾,每一个都散发出诱人的香甜气息。
瞬间,程墨有一种昏君被美色迷乱眼的冲动。她闭上眼,稳住呼吸,伸手盲抽一个。
指尖刚碰到冰凉的喜之郎吸吸冻,便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拂开。
“现在不能吃,菌子中毒得吃清淡的。”
“程斯樾!”程墨扭过脸,扮凶状,“你当我是傻驴吗?吊根胡萝卜看得见吃不着。”
“……”
呵,吴助理这个月奖金无了。
下一秒,程斯樾的视线落在她左脸上的十字架,嘴角倏地龟裂,止不住地笑。
“你还笑!”
“不许笑!”
“你再笑,我揍你!”
“程!斯!樾!”
病房外。
白芙已经站了15分钟。
她垂眸看了一眼星光表盘。晚上8点,还有半小时探视时间就要结束。
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儿媳正捧着抱枕揍她的好大儿。
该。
他嘴里开瓢,揍都是轻的。
方尘:“咱们进去打个招呼,就回吧?”
白芙:“你先走,我要陪床。”
“斯樾能乐意?”
“大男人怎么照顾小姑娘?”
“那他老婆。”
白芙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自己生的崽什么德行她还能不知道?
难怪这些年,从没见他有女朋友,问就是没有。
哦,敢情他真没有。
“让那小子别高兴得太早,”白芙冷哼一声,“就他那张破嘴,再好的姑娘都得气到跑路。更何况,还没签字不是?顶多算未婚妻。”
方尘摸摸脸,猛然想起枫叶国结婚流程。现在国内领证都不需要户口本了,花九块钱就能抱得美人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