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斯樾看到病床活着的真人版老婆,那颗干缩成枣核的心脏才渐渐舒展、再次鲜活起来。
他向前几步,稍稍看清床上那张小脸,心脏又一震。
视线死死落在程墨肿成猪头的脸蛋上。
一左一右,十根手指,完全对称的掌印。
“谁打的?!”程斯樾没忍住,憋了一路的情绪急需要宣泄的出口。
“吵什么啊?”方缘和赵明月一人拎着几袋Tim Hortons打包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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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程斯樾到场,方缘下巴颏直接掉地上:“你小子坐洲际导弹来的?”
闺蜜老公真人版就在眼前!赵明月迷妹上身,从打包袋里拿出一杯咖啡:“Double-double,给。”(双奶双糖,很多老外去Tims就点这个。)
程斯樾没跟她客气,谢过后接过咖啡,在病床旁坐下。
床上的姑娘睡得并不安稳,呼吸有些重。
脸颊上的红手印最为醒目。
“洗了胃,指标正常了。”方缘总算有个大家长的样子,将程墨的病情和他说,“她为什么比我严重呢。医生说可能是感冒抵抗力下降,毒素钻了空子。”
程斯樾点头。这些他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
白芙后悔死了,哭了好几场。
方尘暂时分不出精力安慰她。
当务之急救人要紧,他让管家联系程墨所在的医院,将患者误食白毒伞的事情告诉急诊医生。
白芙不放心,飞机落地瑞士后,她连机场都没出,等私人飞机加油,又协调出一条航线后,再次飞过来。
这会儿还在天上飘着。
方尘调侃母子俩爱打飞的:一个看儿媳,一个看老婆。
程斯樾卷高袖子,双手消完毒,给程墨的脸上药。
小时候家里翻新墙壁,他调皮,偷拿油漆师傅的滚筒,假装自己是个小小粉刷匠。
而此时的“成年粉刷匠”笨拙地用棉签慢慢抹,把老婆的嫩脸糊成墙壁。
他慢条斯理涂完,又拆了无菌纱布,一左一右贴好。
于是,女孩子嫩生生的脸上出现了两块对称的白色豆腐干。
赵明月震惊的眼神从好姐妹的脸颊上抬起,落在程斯樾身上:直男的包扎手法简直太可怕了。
“谁干的?”程斯樾眼神闪出凌厉之色。
1、2、3、4。
四根手指,齐刷刷指认床上躺着的那位姑娘。
众人声音凶凶的:“就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