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亦如雪绣,花芯处染上淡淡紫色,和视频里的女孩子交相辉映。
“你在哪?”她问。
“净蘅山。”
“你去西郊啦?”程墨记得那座山,山上有一处寺庙,程家是庙里的常客,她小时候随程析去过好几次,“我很久没去过了。”
“下次带你去。”
“春天的净蘅山好看吗?”记忆里,山上大片的秋日红枫美得炫目。
程斯樾见视频里那张生动鲜活的脸蛋,望了一眼远处的山。
那一瞬间,再美的景也失声失色。
他老实道:“没你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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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司到家堵车最多半小时,今天李叔开了两小时。
车在地库停好。
李叔打开后车门,就见老板举着手机说话。
他以为看错了,喜怒不形于色的老板此刻笑容满面。
就像个没谈过恋爱的愣头青。
他看着程斯樾长大,他们之间除了雇佣关系,还有经年累月、长辈对晚辈的爱护。
李叔心里松快多了,老板心里的春天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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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挂断视频,手机烫成板砖。
赵明月双手托腮,笑眯眯瞧她:“你俩太甜了,比我家的手工糖还甜。”
她窜到收银台,又要了一杯冰美式加浓。
赵明月猛灌两口,五脏六腑舒坦了。
“控糖!不然我非得被你俩搞成糖尿病不可!”
程墨白她一眼,懒得和冤种闺蜜争辩。
“喂——”赵明月那两粒金鱼眼似的眼珠子左右扫了扫,凑到程墨面前,压低声音,“那什么…你俩和谐不?”
“和谐?”程墨勉强从她的法英中三语里检索出关键词,一脸迷茫。
“就…和谐?懂?”她又用三脚猫中文重复了一遍。
程墨:“我只知道和谐社会。”
“害!”赵明月急得像只上蹿下跳的獾,“那啥!”
她爪子拉开程墨的耳朵,极具诱惑力地吐出两个字。
十八禁字眼随着热气钻进耳朵,程墨脸色大变,瞬间有种耳朵生疮溃烂的感觉。
她猛地拍开赵明月脏兮兮的爪子,“你瞎说什么呢!”表情正经得像周一晨会在全校面前演讲的三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