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见到程墨,她在后院摘了根狗尾巴草逗家里的金毛。
小小的一团,蹲在地上,还没狗大。
他看她的眼神,仿若在看一只丧家之犬。
“小孩。”他不知道她叫什么,也懒得花心思去记。
“你是爷爷?”那小孩飞快将草藏于身后,机敏地察觉了他的身份。
当年的程家还没未开枝散叶,大儿媳挺着孕肚,医生说肚子里是个女孩。
按辈分,程墨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程家第三代。
“爷爷”这个称呼,并没有让程榆汌受用。
他蹙眉,狠斥她:“谁是你爷爷?再乱叫,把你嘴巴缝起来。”
“哇啊——”那一小团被他的疾言厉色吓到,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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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樾冷如冰雨的声音,将程榆汌抽离的思绪生生拉回——
“我今天把话撂这里,您要冲喜续命,找阿猫阿狗,您随意。”
“哪怕您找公猫公狗,份子钱我一分不少。”
“您要真脑瘫了,想找自家亲戚搞乱伦呢。家里有现成人选——您亲爱的二儿媳妇。”
“但我告诉您,别想打程墨的主意!您敢对她下手,我不介意把家丑公之于众。”
手机里蹦出的话,一句比一句迫使程榆汌收紧血管。
“爸,您应该庆幸咱们国家有法律,您能活到现在不挂,全靠法律保护。”
“嘟嘟嘟——”
程榆汌按住心脏,溺水般大口呼吸,“逆子!!!”
医护人员冲进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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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老宅,西三宅。
助理呈上刚从慈善拍卖会上拍来的珠宝。
程桃拿起来,放在手里比划一下,兴致恹恹。
“这套首饰拿给二嫂吧。”
助理疑惑半秒,这套首饰明明是拿来配程桃订的那条全手工镶翠旗袍的。
“那我找造型师让她帮您再找合适的配饰,离陆家家宴还有一周时间——”
“不必了,”程桃打断助理的话,“陆家的家宴,不去也罢。礼送到了就成,推说我身体不适吧。”
最近两年,陆家有意拉拢程家,频频向程家伸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