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河里那个大欣,是安保公司替程家物色的私人保镖,脸生,一看就是新来的。
程墨虽然被程家扫地出门,名义上她仍是程家的一份子。
大欣吃了豹子胆,竟然这么对程家小小姐。
“走了。”
顶级跑车让出路来,保时捷918皇帝般穿行而过。
尚冥:“墨墨,哥哥改天去看你啊!”
程墨降下车窗,探出脑袋瓜子和尚冥道别:“尚冥哥——”
车窗秫秫升起,驾驶座上的男人冷声:“头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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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余光不满地扫他一眼,又火速收回,明明是你先收车窗的!想砍我头的是你吧!程·刽子手·斯樾!
嘴里却闷闷地出声:“喔。”
她怕一言不合,程斯樾把她扔到快速路,就像大欣被他顶到河里那样。
车跑上快速路,稳住80码一路疾驰。
车内悄寂。
仪表盘上灯光打在程斯樾脸上,描摹出轮廓分明的下颌骨,喉结棱角分明,几道青筋纵横环绕。
喉结滚了滚,他打破沉寂:“真没行李?”
程墨从兜里掏出一本带着半张枫叶的墨蓝色护照:“带了护照。”
程斯樾瞥一眼,眼神微顿,很快收回视线,嗤笑:“出了趟国,连国籍都换了。”
缄默须臾。
细微的声音从她的嘴里泄出:“爸——”脱口而出,又立刻改口,“二叔派人给我办的身份,说是——”
她嘴里的“爸”,是程斯樾的二哥程析——也是风场的负责人,程墨亲爸的老板。
程析收养年仅5岁的孤儿程墨,她很快习惯了宁城的生活。
起初,日子过得惬意舒适,岁月总是吝啬的,好日子只延续了了四五年。
在程墨彻几乎将程析视作亲生父亲的那段时间,程析态度大变。
本就不多的父爱戛然而止。
“他说什么?”程斯樾指尖点在方向盘上,视线不带任何温度。
“他说,当作是我亲爸死了的补偿。”
这话一出,车内空气裂出缝隙,程斯樾心头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