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樾收回思绪,走到副驾:“下车。”
劳斯莱斯隔音极好,华子没动。
程斯樾用车牌毫不客气地砸副驾车窗。
华子:“……”
车门开启的瞬间,后座的程墨听到了五年未听过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华盂盂,”磁沉的声音裹挟凛冽的气息,程斯樾把车牌拍到华子头上,毫不客气道,“你翅膀硬了?我的人你也敢动?”
“噗哈哈……”余资铄人从兰博基尼车头下来,凑到华子前,大掌拍他脸,“你大名叫华鱼鱼?你妈怀你的时候大水冲了龙王庙?”
“……”华子扎心,脸色比脸上那颗大痣都黑。
面前这群人都是站在宁城金字塔尖端的大少爷,得罪谁,他不是今晚太平间就是明早火葬场。
程墨清凌凌的声音从车里传出,纠正:“不是一条鱼的‘鱼’,是痰盂的‘盂’。”
华子:“……”现在去阎王殿排号,今晚还来得及死吗?
“哈哈哈哈——”此起彼伏的笑声。要数尚冥笑得最欢,肚子上的赘肉颤得犹如八级地震。
尚冥屁颠屁颠上前,极殷勤地打开劳斯莱斯后车门,后腰微弯,恭敬:“公主请下车——”
没人下车。
他掀起眼皮,好巧不巧对上一张阴郁的刀疤脸。
“看什么看!没请你!想当公主先去泰国净净身!”
“……”大欣表情山崩地裂,我尼玛!
程墨从另一侧开车门,下车,完美错过另一边的热闹。
她怀里紧紧抱着个保温罐,夜风从后背穿过她的长发,发丝翻涌,盖住她的脸,隐去她此刻的表情。
一双鹿眼穿过发丝精准捕捉到不远处的男人。
他穿着暗色长款风衣,个高腿长,气质清越,只单单站着,便有一种天地之间任我独大的气场。
程墨抿住嘴唇,直起酸透的后背。
程斯樾睨她一眼,只吐了两个字,“过来。”
程墨艰难地挪动腿,每一步如履薄冰。
尚冥一把撞开程斯樾,“小乌鸦多久没回来了?你凶她干嘛?”
他大喇喇地冲程墨喊:“墨墨,我、是、谁?喝了几年洋墨水,该不会把我都忘了吧?!”
话落,他嘴角弯出最大的弧度,双臂张开。
程墨的心情一下子沸腾起来,欢愉地颠着小碎步,“尚、冥、哥!!!”
不光认识,而且很熟。
程斯樾余光扫两人——
程墨跑到尚冥面前,伸手拉住那货的袖子,亲昵地笑。
尚冥那狗货,拢起双臂,把她拦腰抱起,程墨“呀”一声,尚冥就抱着她转一圈。
他抱了一圈,总觉得不得劲,又把人上下掂了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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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
“咱们的乌鸦公主,怎么瘦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