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当真由我儿管家。”
“可,家该如何管呢?”
“自然是我儿怎么高兴,怎么管。”
见吉了仍是茫茫然,主君又道:“我儿勿忧,为父将嬴忠留下,任由我儿差遣。到时若拿不定主意,尽可与嬴忠商议。”
听说嬴忠会留下帮她,吉了立时信了由她管家的话,面上眼中都盈满了喜意,再不念着去不成都城的事。
待送走主君与只只娄娄,吉了尽责地承了管家的重任,当日就将嬴忠请到告春园,让他给自己讲讲管家是怎么一回事。
管家是一桩一时半会说不清的复杂的事,主君不过是哄小主子开心,哪能真让小主子操心那些个杂事呢?
恰好府中该发月钱了,嬴忠拿了账册,细细将管账的事一一说与了小主子听。
见小主子听得一脸迷糊,却又不问,他也不多解释,轻声说着账册该如何看,如何算,奴婢们又能得到多少的月钱。
嬴忠说了一长串话,很是枯燥无味,吉了听着听着就游神了,等她再回神,嬴忠已立在一旁静候了好一会儿。
吉了看看垂首的嬴忠,又看看书案上成堆的账册,“辛苦了,账册留下吧。”
嬴忠恭敬应是,随后悄声退了出去,不打扰好似在认真看账册的小主子。
出了告春园,四下无人了,嬴忠想着方才小主子不愿露怯的神色,一张凶脸又笑得泛起了花儿。
他只觉,世上再无比小主子更可人的乖孩子了。
乖孩子吉了,在嬴忠走后,又挥退绿衣绿丝,一人在房中静静翻着成堆账册。
一目十行的同时,默算着府中每月的入收、出付与余,算完今年的新账,又翻了前几年的旧账,一一比对着增减变化。
她算这些倒没特别的用意,只是账册刚好送到她跟前,闲来无事,记上一记,算上一算,顺带了解下嬴府的富庶程度。
第二日,嬴忠一早来了告春园,见小主子竟仍在看账册,忙关切询问,“小主子,账册可是核对出了什么错?”
嬴忠是寻个话由随意一问,并不信小主子能看懂账册,看出错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