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天色阴沉的午后,根据地的入口处,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缓缓走来。
他身着一件洗得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且沾满厚厚尘土的长袍,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步伐踉跄,仿佛随时都会被这山间的微风给吹倒。
此人正是陈老,他一头稀疏的白发凌乱地散落在头顶,像是冬日里干枯的荒草,脸上沟壑纵横,那是岁月无情刻下的深深痕迹,每一道纹路里都藏着往昔的故事。
深陷的眼窝里,一双眼睛却透着一股异乎寻常的坚定和急切,好似承载着一个不容耽搁的重大使命,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逢人便打听顾修远的下落。
“顾先生,”陈老好不容易等到顾修远匆匆赶来,声音沙哑,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与恳切,“我听闻您在抗日期间的英勇事迹,知道您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如今我有一事相求,关乎一批珍贵的民国文物,还望您能帮忙。”陈老开门见山地说道,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像是在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波澜。
顾修远心中猛地一惊,深知文物对于国家和民族有着不可估量的意义,他急忙上前,双手稳稳地搀扶住陈老,将他小心翼翼地引到屋内的椅子旁,轻声说道:“陈老,您先坐下,慢慢说。”
原来,陈老是一位痴迷于收藏民国时期珍贵文物的收藏家。
这些年,他不辞辛劳,足迹遍布大江南北,费尽了无数心血,收集到了一批极为稀有的文物,每一件都像是一把钥匙,能打开民国那段风云变幻历史的大门。
然而,最近诡异的事情却接二连三地发生在他身上。
先是有一天深夜,他家中突然莫名被人闯入。第二天清晨,当陈老从睡梦中惊醒,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屋内一片狼藉,抽屉被粗暴地扯出,散落在地,里面的物品被翻得乱七八糟;书籍东一本西一本,杂乱地散落一地;家具也被挪动得横七竖八,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显然闯入者在疯狂地寻找着什么。
紧接着,没过几天,陈老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是用一张粗糙不堪的纸张写成,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故意伪装过,每一笔每一划都透着一股狠劲,上面赫然写着:“不要再继续收藏文物,否则将会有性命之忧。”
陈老看到这封信时,双手紧紧地握住信纸,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可他心里清楚这些文物的珍贵,实在担心它们落入不法分子之手,思来想去,便想到了寻求顾修远的帮助。
顾修远听完陈老的讲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像是被刻上去的一般,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仿佛在思考着破局之法。
燕茜蔓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顾修远,她太了解自己的爱人了,从他的眼神中就明白他已经决定要插手此事。
尽管心中隐隐有些担忧,眼神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坚定地站在了顾修远身边。
“修远,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燕茜蔓轻声说道,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她伸出手,轻轻地握住顾修远的手,像是在传递着自己的勇气和力量。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眼中满是感激,他紧了紧燕茜蔓的手,说道:“茜蔓,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于是,顾修远和燕茜蔓决定一起帮助陈老解开这个谜团,保护好这批珍贵的文物。
他们首先来到了陈老的家中,眼前的景象比陈老描述的还要糟糕。破碎的瓷器散落一地,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阳光透过被打破的窗户,零零散散地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影,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顾修远和燕茜蔓小心翼翼地翻找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哪怕是最微小的细节,他们都仔细查看,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解开谜团的线索。
突然,燕茜蔓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木雕。木雕的造型十分奇特,乍一看像是一个扭曲的人形,可再仔细端详,又带着几分神秘的动物特征,整体线条流畅却又充满了诡异的弧度,看起来像是一个古老的图腾,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燕茜蔓蹲下身子,动作轻柔而又小心翼翼地拿起木雕,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她翻来覆去地仔细端详着,终于发现木雕的底部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歪歪扭扭,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随意刻画的记号,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修远,你看这个。”燕茜蔓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发现线索的兴奋光芒,快步走到顾修远身边,将木雕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