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人,光是连做好‘活着’二字,都已是卯足了劲儿。
入夜。
醉红尘几个烫金大字,在暗色下,散发着纸醉金迷的堕性。
顶层,走廊深处最豪华的包厢,只有堪堪几人在沙发上坐着。
霍占极同上官夜等人有重要事情谈,其余来为他庆生的兄弟,都先去了别的包厢玩乐。
“这是我托了不少人脉查的。”傅执遇手指弹了下手中的文件,然后递到霍占极跟前,“如你所料,顺着韩老送你的那些股份摸下去,果真大有收获。”
霍占极身子舒适的后倚,左臂散漫地伸在沙发上打直,他穿了件单薄的白衬衫,胸前纽扣微敞,不经意露出的锁骨,泄了几分撩人的欲色。
男人右手接过文件,放在交叠的大腿处翻开。
一旁的上官夜挑眉笑道:“这老家伙自以为谨慎,却不知阿占一旦成为他公司的股东,有了这一身份,就能于私底下利用部分人心,挖出一些鲜为人知的蛛丝马迹。”
傅执遇拈起茶几上一杯红酒,高脚杯优雅轻晃,他唇角挽了下,斜飞入鬓的剑眉衬着底下那双眸子深不可测,“这只老狐狸再狡猾,也有栽跟头的时候,阿占,你之前去白水市,一招引蛇出洞倒是玩的妙,不然,姓韩的不敢轻易出面,更不会忍痛割这百分之三的股份。”
那他们,纵是像现在这么联手,也照样没得查。
霍占极扫完那些字眼,合上文件后,甩向大理石桌案。
季夫人的死,是出自这老头儿之手,他只需这一个重磅消息就够了,“找个脸生的人,把这份大礼暗中送给季明佑。”
他要先让螳螂,去替他耗死那只蝉。
庞拓上前两步,弯腰拿起那份在季夫人一事上,能洗清暮姐父亲冤屈的证据,“是,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