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夜视线自楚暮脸上划过,立即吼着身边人,“姓白的死这么慢吗?还不快让他来救人!”
伯曼私立医院。
手术室外亮着红灯,楚暮被况子安排的一名女护工带去霍占极待会儿要入住的高级病房洗澡,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过膝套裙,再次被领到手术室门外的时候,能感觉到几个大男人的眼睛正齐刷刷把她盯着。
楚暮如芒在背,霍占极的这些朋友,她一个不熟悉,他圈子广泛,交友甚多,而她不过是他身边暂时的一位过客,便也不知该如何同这些人招呼,索性立于墙角,装个透明人。
“嫂子。”倒是况子先作了声,他是霍占极养在暗处的心腹,和庞拓分工不同,往往总会出现在最需要的时刻,“占哥受伤不是一件小事,新闻已被我们压下去,趁着傅先生与上官先生都在,您能讲讲当时的具体细节么?”
楚暮如实回忆着经过,走廊两边站满成排的保镖,这一层楼全被清空,不允许外人踏足半步。
傅执遇听完后点下头,冷声问道:“你是楚天河的女儿?”
这把嗓子极好,却格外的冷冽。
楚暮想着,既然她父亲当初同霍占极是生意场上的死对头,那么他的这些朋友,也不会对她父亲的印象好到哪里去,“是。”
傅执遇颀长的身影站在中央,得到答案后,他脸上没多大波澜,紧跟着又问:“你对韩老,了解有多少?”
“韩老?”楚暮面露茫然,摇头,“不认识。”
傅执遇闻言,眼尾一眯,反问她道:“你父亲最大的仇家,你没听他提过?”
“没有。”
“这已经不是韩老第一次想杀你了,你难道没有一丝怀疑?”上官夜插话进来,“靠,你是蠢猪投胎吗?要是没阿占护着,你连怎么做得厉鬼都不知道!”
楚暮大吃一惊,“今天那些人是冲我来的?”
“不然呢?”上官夜差点气笑,“你以为谁有那狗胆敢动阿占?问题要不出在你身上,他能一身血窟窿躺在手术台上?”
楚暮呼吸一窒,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