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礼面色一僵,他冥思苦想半晌,也没想到自己哪里得罪了吕副。虽然孙副和吕副不对付,但是一般情况下他们也不会也不屑于对下面这些管事特意针对,况且,他刘家礼还不是武师。
难道自己,或者自家侄儿真的在无意中得罪了吕副?刘家礼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龙成浩心里叹口气,现在事情似乎又复杂起来。
延州院东边,七八里远处的一座无名小山头上,茂密松林间,一座白墙粉壁,青瓦覆盖的院落隐现。
在院落北边的一座三面透风的小厅里,太玄宗延州院院主邹轩坐在石凳上,看着外面的细雨,一脸悠然。
邹轩对面的石凳上坐着两个人。左边一个面白无须,神情阴冷,眼睛似闭非彼,好似在倾听着什么,右手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在石桌上有节律的敲打着。他就是左副院主吕鑫。
右边那个,紫黑色面皮,下巴和脸颊上髭须像一蓬荆棘,看着颇为扎手,浓重的眉毛下,一双大眼圆睁,瞪着左手边的吕鑫。他自是右院副孙杰明。
“院主,这是咱延州院的耻辱,甚至是咱整个太玄宗的耻辱,什么时候朝廷敢胡乱来咱院里抓人,我请院令,允许我亲自去衙门走一趟,去讨要个说法。”孙杰明打破厅里的沉寂,语气颇为激昂。
太玄宗有着门规,但凡武师以上,不经允许,不得擅自闯入朝廷的各级衙门。是以,孙杰明若要明目张胆的去县衙,须得院主同意并备案,这叫请院令。
“呵呵,朝廷自有其法度,我等武师最好不要轻易加以干涉。”吕鑫呵呵笑道。
孙杰明扭头盯住吕鑫,怒道:“哼,你别在这里跟老子说风凉话,要不是你,我的人早被放出来了。”
“呵呵,露出马脚了吧,不就是想把你的人捞出来吗?扯什么大义,你这就是因公徇私,用咱门派大义去实现自己的私利!”吕鑫反唇相讥。
“你!”孙杰明蓦然起身,双拳紧握,目光择人而噬。
“要打去外面,别坏了我的亭子。”院主发话了。
在院主面前,二人自不敢动手,孙杰明气呼呼的坐下,吕鑫继续眯起眼睛。
“朝廷有朝廷的规矩法律,被抓去的那个小子是叫刘远洲吧,尚不是咱们门人,他是否犯罪,就由衙门去判定,你们两个,”院主收回远处的目光,扫了面前二人一眼,“管好你们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要再把手伸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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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院主,外人可不认为那小子不是咱们院的人,面子上不好看,再就是恐怕衙门徇私舞弊,草菅人命,来个屈打成招,岂不滑天下之大稽?”孙杰明还要辩解。
“外人怎么看与我何干?”邹轩不为所动。
“那风堂怎么说,他们这是吃里扒外!”孙杰明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