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红蕖听了这话,心稍微放下来一些。
“在宫里面出事,自有宫规处理。你冒着这样大雨来找我,那也是于事无补?”
虽然宓龄知道她和皇后娘娘的关系,不过宓龄一向厌恶那种倚仗权势就不守规矩的人,她自己更是如此。
所以宫里出了事,宓龄从没有想过去找皇后。
“我听到的消息,那个女官的父亲犯了事全家都被流放。只有她因为主子庇护才幸免于难。昨晚上中秋佳节,外面给她递了一个消息,说她的家人全在流放途中惨遭杀害。她就在昨晚宴会之后,偷偷跑到銮驾经过的路上,给她父亲喊冤,求皇上彻查她一家惨死的真相。”
“人之常情,更何况她又那么接近权力的中心。想当然认为皇上肯定会为她主持公道,实在单纯。”原红蕖说着,忽然问宓龄,“她要进宫做女官之前,你们没有给她上宫廷生存课程?”
“你怕是忘了吧。咱们那宫廷生存课程是五品以下官员家的女孩,确定要去做女官之后,咱们才会给上这门课。”宓龄眼神复杂,
“红蕖,她父亲做过盐运使。”
原红蕖愣了一下,才开口,“那女官是原先扬州女子书院里面出来的?”
宓龄叹了一口气,
“她爹是三品的盐运使,她走的也不是咱们书院做女官的流程。她走的是采选的路子,和皇后娘娘是同一批进宫,本来也是冲着皇后之位才来,没想到才选的时候出了岔子,被刷了下去。”
“原本以她的家世,回家待嫁就是,她家里面却告诉她,让她无论如何都要留在宫中,不能回扬州......因此她一直在老太妃跟前伺候。”
“她父亲的死也说不上冤枉,不过她家其他人算是被连累的。尤其是她还有一个刚成年的弟弟,才满十五岁......”
“昨天她拦了銮驾,皇上本要重罚,皇后念在是中秋佳节,只打了五个板子。哪知道过了一晚上,她忽然咬死了她是女子书院出来的,她的行为书院必须要负责。她是老太妃身边的人,老太妃给她撑腰,如今倒是不好收场了。”
宓龄冒雨过来的原因,就是提前过来给原红蕖报信,让她有所准备。
“红蕖,昨天你和皇后娘娘一同出来之后,今天还在放假,但是书院里面就有很多人过来询问,想要临时插班来书院,哪怕是交全年学费,他们也乐意。虽然书院没这样的规矩,一直都是正月报名考试后才能录取。”
“但是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只怕会对书院的名声有碍......明年正月招生只怕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