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个油滑小子。可知你已犯下弥天大祸?为她出头,你势必被那田昂记恨在心。与‘王族’为敌,太过无智。吾若助你,田昂必会鼓动‘奇王’,指责我‘稷上学宫’的不是,如此一来,不管结果如何,学宫必被无知愚人搬弄是非,落与天下英雄嘲讽之笑柄。”
姬牧亭亭玉立,冲中年男微微颔首。后者当即直起了腰。看情况,两人很是熟稔,施礼不过是礼节而已。
“依先生之意,该当如何?”这些小动作,杨挺看在眼里,却并不想细究。只因鼻尖还萦绕着淡淡地血腥之气。
“简单,吾亲自教导于你。待有自保之力,如何处事自然随心。届时吾会亲送你离开学宫。并于卒业庆典时昭告天下:稷下学宫又有弟子崛起……”
“这……”杨挺迟疑不已。这理由未免牵强、简单些了吧?“稷上学宫”的二宫主亲身收徒?自己何德何能啊?
“怎地?担心吾会别有用心?哈,吾乃上古后裔,血脉久远。亘古以来,从不为恶,亦不屑做那欺凌弱小的龌龊之事。学宫有规,除宫主外,皆有传道受业解惑之责。若不是见你秉性纯良,任性可嘉,又有‘友人印记’,我才懒得下来。小家伙,耐心有限,最后再问一句你可愿拜吾为师?若不愿意,我自会去寻榜眼……”
姬牧容颜端庄,体态婀娜,又兼仙气飘飘,与仙女无异。唯几句话便面露不耐,显然不是个好脾气的。
“弟子愿拜!”杨挺本就是一咬牙,跪伏在地。本就是走投无路,为避“汗王”追杀才求得的考核机会,再矫情便是痴傻了。
姬牧莞尔一笑,眼中的狡黠一闪而没,伸手虚托,杨挺立即身不由己的长身而起。
“孩子,起来吧。至今日起,你便是‘稷下学宫’的在籍弟子。吾之弟子,势必顶天立地。你亦要自奋自强,切不可辱没了‘稷下学宫’的威名。”说到“自奋自强”四个字时,姬牧不自觉的语气加重。
然而杨挺心意已决,当即也不想其他,再度躬身施礼,口中恭顺有声:“有劳先生教导。”
“恭贺牧先生收获良材美质。此番收获,必将让吾‘稷下学宫’再放异彩,更令天下群雄敬仰!”中年男亦拱手称贺,神情间却无有丝毫的兴奋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