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啰嗦。”霍时渊嘴角高高扬起。
缺月疏桐,北风冷冽,他坐在马上,衣袍猎猎,有种想放声高歌的无法安置的满足。
这不是梦。
鱼晚棠是爱他的。
他们两个,缘定三生。
每一种念头浮起,都让霍时渊高兴得像个愣头青。
不过等回去以后,见到在门口等他的银芒,霍时渊脸色就没有那么好了。
果然,银芒低声道:“……那个花盆,是程娟打碎的。不过属下及时让人掩了她的嘴,把她拖了回去。对她说的,是世子有贵客;她应该也不会知道是鱼姑娘来了。”
“看好她,让她身边人管住嘴。你告诉她们,如果有人敢胡言乱语,我不介意拔了她们的舌头。”
“是。”
霍时渊说完就走进书房。
银芒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即使他打掩护,也瞒不过世子。
霍时渊回来之后,只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丝毫没问程娟来所求是什么。
可见他对程娟的耐心,基本已经耗尽。
银芒只能暗想,让月华多劝劝程娟,别再给世子添堵。
对谁都不好。
和霍时渊一样,鱼晚棠也很激动。
虽然她也猜出来,那个花瓶碎得古怪,可能罪魁祸首另有其人,但是她并不纠结。
那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她知道,从今以后,她彻底放下了过去,会以全新的姿态面对霍时渊。
他们两个,有值得期待的未来,再也没有隐瞒,没有愧疚和忐忑。
她错了,但是她被原谅了。
他们与过去和解了。
如果说鱼晚棠还有什么隐忧,那就是她有些担心两个人的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