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凤兮难受的捏住脖子，胡颉不去看她，仍旧自顾自的说道：“一般出现召唤的话，会有恶灵不顾一切去争夺善灵的位置。毕竟善灵会重新投胎转世，但恶灵都会下地狱！

在完成主人的三个夙愿之前，只要主人发现是恶灵，不是善灵。可以随时让恶灵回到地狱。毕竟比起几年的阳寿，自己的性命是最宝贵的。”

何凤兮艰难捂住脖子，咳嗽两声，笑道：“所以，这就是为何一开始你说自己是善灵，你是担心我换了你？”

“对。”

胡颉也毫不隐瞒：“之前就发生过，召唤恶灵，但却不讲信用的人。到最后一个夙愿实现之前，他们就会强行将恶灵送回地狱，这样他们不但实现愿望，还不用牺牲自己的性命。”

何凤兮眼尾发红，犹如冰雪之中，那一汪尚未凝结的泉眼，热泪盈眶的凝望着胡颉，正在滚滚流淌。

胡颉喉咙动了动，眉头皱紧，扭头看向一边。

他出言讥讽道：“何小姐，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啊，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啊。多么可怜，多么无辜啊！”

何凤兮握紧拳头，她扶着桌子起身：“当初，我就不应该相信你的鬼话。我为何要许下这样的夙愿。”

“是啊！”胡颉笑容满面道：“你为何要许下这样的夙愿呢！”

他步步紧逼：“尚若你没有许下这个夙愿，说不定你就不会下地狱。你的性命现在在我手上，只要我完成了这个夙愿，你就会替我下地狱。而我不需要担心，你会不会再将我替换掉。”

何凤兮咬紧牙，拳头松松紧紧，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无奈叹气：“胡颉，至少我从未为难过你。”

胡颉看她一眼：“哦，这个确实。”

“你想杀了我，想替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意见。可你为何要处处针对我！”

胡颉笑道：“因为我是恶灵啊，你真以为我是什么好东西吗？之前待你好，无非是演技罢了。”

胡颉捏起何凤兮的下颚，对视上她纤长睫毛下的眸。

他在何凤兮的眼眸中看到了绝望，只是这种绝望不同于在召唤出他来时的绝望。

初遇时，何凤兮眼中的绝望，是没有一丝光亮，仿若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