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升笃定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冬仓毫不犹豫,连连点头:“倘若你能让我离开这里,我保证以后先尽孝道再为大道!”
宁升总觉冬仓如今的心理有些扭曲,许是在这骨牢一个人呆了五年的缘故。他很理解这份痛苦,当初在宁家时自己差不多也是这个状态,全府上下竟找不出一位说话谈心之人,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孤僻性格。
宁升取出一枚带有黄色丹纹的赤红丹药递过去并为其介绍此丹的效用。身怀多种秘术的宁升自知与人对敌时灵元消耗巨大,甚至会面临漫天干涸的风险,于是就从鸾鸟阁购来药材简直了一小瓶回复丹田的丹药。冬仓的丹田伤得不如当初的牧晴严重,几枚丹药便可将其伤势全部恢复。
冬仓心里其实是怀疑此丹效用的,但想到自己如今已是这副惨淡模样,就算损失还能损失什么?无非就是贱命一条而已,若真如此反倒能算是一种解脱。
服下丹药,一股温热感觉从丹田涌来,旱田久逢甘露,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有痊愈迹象。若想恢复如初,得需要至少一月的静养。但好在眼下丹田已可以储存一丝灵元,别看只有一缕却能大大加快药力的吸收速度。
冬仓终于燃起希望,这一刻他无比渴望见到外面的世界,回到爷爷身边安心为其养老送终。当活下去的心思愈发强烈,识海中的波动愈发逐步强烈,神识逐渐有崩溃的趋势。
宁升立刻以掌心贴住冬仓眉心,将己身精纯的神识之力灌入其识海,为首稳住波涛汹涌的骇浪。冬仓只觉大脑一片清明,一丝清凉在脑中不断游弋,抚平着识海中的火热。
冬仓的情况逐渐稳定,宁升收回手掌,此刻县尉也来到了骨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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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升凝视着县尉,问道:“我给你个机会,若你能把握未来这座县城便是你的!”
县尉饶有兴趣地看着宁升,静待下文。这座县城白有王阳马,黑有张箜篌,早已奠定了二分天下的格局。期间不是没有出现意外,但最终生存下来的还是这二人。王阳马担当县令的十五年来,朝廷共派下五位廉政使者,无一例外都被王张二人用钱砸昏了眼,对二人的贪污腐化视而不见。
宁升笑问道:“阁下莫非觉得强龙压不倒地头蛇?在下认为强龙之所以压不倒地头蛇是因为它还不够强!阁下觉得呢?”
莫非是离间计?县尉满脸谨慎,十分小心地揣摩着宁升的心思,却愕然发现自己看不穿其心思。如宁升所说,这是一个机会,至于是官场升迁还是就此身死只在自己一念之间。
宁升问道:“莫非阁下觉得我是在用离间计?对付你们这些人,我还不屑于用这些小计谋!”
县尉生出疑惑:“为何偏偏选中我?既然你如此坦诚,我便也说出我心中的想法。我的确认为你在用离间计,毕竟那武夫是我派去的。”
宁升云淡风轻道:“我知道这并非你本心。难道你真的觉得只是张宅的一个佣人冲撞了我,我便要让整个张家和王阳马付出代价?”
“难道不是?”
宁升笑了笑:“阁下是在说我格局小、心眼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