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倍不以为意道:“我周倍杀人,不需要证据!只需要你告诉我萧止的踪迹,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宁升的确有办法找到萧止,吞宝兽可以洞察万物灵气,找到属于萧止的那一缕气息不是难题,但是这么做是否会不经意间打乱掌教安排,宁升不能确定,于是道:“周伯父一定要得到萧止踪迹后,才肯退兵吗?”

周倍点头,瞳孔中眼神不容商议。

宁升问道:“周伯父可知萧止死后,会有什么后果吗?”

周倍道:“周家被抄家,我戎马一生得来的荣誉顷刻间烟消云散。”

宁升叹气道:“既然周伯父知道后果,又何必一意孤行,等证据确凿后,用国家律法杀了萧止,周家依然存在,甚至皇后会因此更加亲近周家。”

周倍反问道:“那找不到证据呢?”

宁升道:“倘若萧止不心虚,为何最近直接销声匿迹了?一个伪十二境,还真不能给这次变故画上一个句号,这次萧止玩大了!”

倘若没有两位皇子参与其中,事情绝对不会发酵到如今地步,以萧家的能量完全可以压下,掀不起半点风浪。错就错在萧止已经被愤怒与自负冲昏头脑,狂妄到皇子参与其中也敢发动变故。

周倍闻言沉吟许久,道:“那我退兵,我只给武灞山一个月时间,倘若不能将萧止拿下,禁军将血洗武灞山!”

宁升抱拳道:“多谢周伯父!”

退至山脚的周倍振臂一挥,数万禁军整齐划一地奔向老庚城,吓得如今老庚城镇巡将军坐立难安,在禁军距离城池还有是数百里地,就出城迎接。

徐明高作为周倍老友,自然也在迎接队伍中。

镇巡将军没有周倍那份疆场杀气,加上又是刚上任、徐明高又与镇宫大将军周倍熟识,于是对其这位老庚城老人很尊敬。看远处尘土飞扬,显然禁军将要入城,名叫范筠的新将转头看向徐明高,低声问道:“如此规格的迎接,可还算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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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高闻言轻笑道:“范将军放心,周老兄最不注重繁文缛节,你若是太过隆重,反而会让他觉得你溜须拍马、不做实事,只知道阿谀奉承,不过是泛泛之辈!”

范筠惶恐,连指几人,道:“你们几个速回城中,莫要叫周将军看到!”

其所指几位皆为镇巡司内掌握实权的校尉,在被范筠指到后,立刻翻身上马准备回城,却被徐明高拦下,“来都来了,就不用走了,不然显得刻意,正好也让这几位实权校尉见见周倍将军,培养些沙场意气。”

话外之音无非是如今的镇巡司内将士都没有血性,没有周倍将军在时的杀气。范筠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但也只是微微一笑,那几位校尉脸上不敢有不满表情,但心中已在谩骂,不过是一介商人,也敢含沙射影我们?若不是范筠将军敬重,你徐明高算个什么东西?

当然,如果他们敢将心中话说出来,徐明高会让他们知道,自己到底有何资格教训镇巡司将士,而且我徐明高能受范筠敬重,可不是资历老一方面!

写着“禁”字的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马蹄声不绝于耳,震起阵阵尘土飞扬。数万人的队伍齐齐悬崖勒马,几乎一瞬停在老庚城外,气势骇人,看得范筠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