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撩开了床幔。
薛明月寒毛战栗。
完全不知道谢景阑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在外面看了多久、听了多久。
她下意识搬起长枕敲向那只手,道:“别碰!我还没换衣裳呢,你赶紧出去!”
谢琅伸在半空的手顿了一下,脸上流露出无奈的神情,好笑地摇了下头:“我好心来喊你用膳,你却这般对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
薛明月在床榻上翻了个白眼。
她要是真想藏个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早在她偷偷摸摸将东西带进侯府的时候就该被他发现了,哪还能运进屋里头来。
“好了,不逗你了,快收拾收拾我们去和祖母用膳。”
见他当真没有再伸手撩开床幔的意思,薛明月这才放下长枕,随手整理了一下睡得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清了清嗓子道:“流云,替我更衣。”
话说出口,却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薛明月正纳闷着,眼前蓦地就是一亮,带着些潮意的水汽扑面而来,谢琅那张俊脸冷不丁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琥珀色的眼瞳微微收缩。
“哪还用得着丫鬟,我来伺候你更衣。”
谢琅拉开床幔,笑眯眯的看着她。
薛明月:“……”
薛明月呼吸一窒,忍无可忍地抄起长枕朝着他的脸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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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内,光是惊吓她就受了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