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出口,薛徐君就怒不可遏地拿起杯子砸了过去。
谢琅眸光顿时一沉,第一时间伸手把薛明月拉进自己怀里,及时避过了那个迎面砸来的茶杯,茶杯砸到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他眼睛微眯,飞快地从袖中飞出一枚石子击中了他的昏穴。
冷声开口:“来人,薛徐君意图谋杀本侯与夫人,本侯要亲自审问他。”
说罢,谢琅才俯身低下头,附在薛明月的耳边,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叮嘱道:“此事你不要再同第二个人说,待会儿我会命人送你回府,回府后切记不要再出门。”
他的嗓音透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薛明月惊魂未定,下意识点了点头。
她深吸了口气,看了眼晕过去倒在地上的薛徐君,忽然庆幸自己刚才说的声音并不大。
抿着唇道:“我知道,无论谁来问我都只说是我和他吵起来了,他才对我动手的。”
心脏怦怦地跳的飞快。
薛明月只觉得手脚发凉,喉咙干涩,哪怕手里就揣着暖炉也没察觉到多少暖意,抬起头,就只能看见他紧绷的下颌,和冰冷的眼神。
谢琅摸了下她的头,放缓声音道:“别怕,我会让人去把祖母接回来。”
薛明月摇头:“我不怕。”
“怎么了?”
这时,廉东树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看见狼藉的牢房以及相拥在一起的两人皱了下眉,余光扫见倒地的薛徐君时只觉得脑子都要痛了,他就离开了这么一会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谢琅冷声道:“还能怎么?当然是被戳穿薄情寡义的真面目后就想要发泄一通了。”
廉东树微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薛徐君。
“明月幼年时曾在冬日掉进河里,命悬一线,后来即便被救了回来但这么多年来身子一直不好,如今才发现原来是他和林家合谋想要害死她。”
谢琅的嗓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怒气。
廉东树微讶,额角跳了一下,看向他怀里脸色微微发白的薛明月,她因落水而致使身子不好这事,在雍畿城里不是什么秘密。
但这里面还有这番内情,他确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