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东树撇过头,懒得去看谢琅那副独占欲上头的鬼样子。
他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动手。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谢景阑这小子还有这么不讨喜的一面呢?
薛明月、薛明月被掐住了侧脸,被迫转过头看着谢琅,目光幽幽,揣在斗篷里抱着小暖炉的手紧了紧,想将他的手拍开,又顾忌着此地到处是皇帝的耳目。
她只好耐下心来又问了一遍:“所以,真的塞满了?”
指望着谢琅以后别再对她动手动脚,不如指望着她赶紧想办法从他身边离开,这人从来都是死不回头的性子,当年落狱后受了那样的刑罚也愣是没改过口。
他这会儿明显就是将她当成了所有物。
压根就没把先前和离的话记在心里,想到这里,薛明月的拳头就更硬了。
谢琅点头道:“是的,塞满了。”
“……”就五个字,到底有什么好抢着回答啊?薛明月心里纳闷,哦了声又随口道,“那岂不是半个朝堂都被你抓光了?陛下居然让你这么做吗?”
二皇子的党羽啊,哪怕在三年后也有小半个朝堂。
“只是抓光了半个朝堂而已,他们应该感到庆幸,若不是陛下出言阻止,外面还有不少人要排队等着进诏狱。”谢琅嗓音淡淡的。
“结党营私这个罪名扣上去,是个人都得脱一层皮。”
这样好的机会,不趁机清理一下朝中的顽固派还有主和派他才是脑子坏了。
廉东树见他越说越离谱,连忙给他使眼色,制止道:“咳咳,其实也没这么吓人,哪有抓空了半个朝堂这么离谱,你别听景阑瞎说。”
谢琅偏过头,斜睨了他一眼,很轻地嗤笑了声。
那些人底下势力盘根错节,揪出一个,连根带土就能揪出来一串,要不是被及时喊停,而且诏狱塞不下,分了一部分到刑部那边,可没这么容易结束。
听到这话,薛明月眼中浮现出恍然之色。
她很识时务地颔首道:“明白明白,日后我出门会再多带些侍卫的。”免得一个不小心就被谢景阑牵连,又被人套了麻袋。
谢琅唇边笑容一顿。
低头看着她如捣蒜般的点头,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语调仍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样子,可说出口的话却极为冷厉:“放心,他们不敢,此事起因就在于萧铎派刺客绑架,他们若是敢,萧铎便是他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