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月这瞬间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这么说,那就是许多人都知道她躲在侧屋哭的事情了?怪不得她哭的时候都没人来打扰她!
很显然他们没有冒昧地打扰她,就是避免她尴尬。
但是……
祖孙俩相互对视了一眼。
薛明月眼睛微眯,可以肯定外公在喝完药才说这件事,就是在故意报复她给他弄的苦药,她哼笑了声:“谢谢您的关心,没有人打扰让我很舒心,反倒是您药很苦吧?”
娄之章:“还行,蜜饯很甜。”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彼此的脸上带着一丝相似的倔强。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报复方式也只有他们能做得出来了。
纪枕流简直快要笑疯了。
看着身为长辈的好友难得露出这副表情让他感到很快乐。
薛明月不想反复提醒自己丢脸的事,索性试图跳过这个事情,开门见山地道:“外公,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我认为你对我有所误解。”
“我需要回避一下吗?”纪枕流贴心地道。
“不用,”薛明月摇头,她只是看着脸色仍略显苍白的外公说,“在昨日之事发生之前,我便同您说过,我想要与谢琅和离,我没开玩笑。”
她正襟危坐,神情显得异常严肃认真。
娄之章眼神柔和地看着自己年轻的外孙女,点头道:“我知道,但你本身对此事也很犹豫。”
纪枕流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他倒是没想到祖孙俩要谈的事居然是这个,而且以谢小侯爷最近的动静来看,他对她应当是真情实感的。
他也听说了谢琅在陛下面前大闹一场的事。
这件事闹得不比平阳公主的事小,且更有甚之,整个二皇子一派都被他打压得不成样子。
薛明月不假思索地承认:“是,之前我的确因一些事情而犹豫过,不过现在我能很确定自己的想法,我就是要和谢琅和离。”
“在我看来,就是因为他,您才会受伤。”
娄之章顿时颇为哭笑不得:“可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等他伤好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下山路上的石板给换掉,遇水就打滑,这样未免也太危险了,最好再安个护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