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之章朝外看了一眼,幽幽地叹了口气。
京城的乱序已然拉开,不决出胜者是不可能结束了。
至于当年谢将军率定远军遭伏击全军覆没之事,小侯爷为何要拜托他去查当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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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薛明月也在翻谢琅的信。
等她把那几封信翻了好几遍,也没找出只言片语是在解释李厨子的,她顿时气得够呛,没忍住提笔就唰唰地给他写了封回信。
故意往里面塞了两封和离书进去。
气得就连半夜睡着了都要在梦里骂他一顿。
翌日清晨。
窗外鸟鸣啼啼。
薛明月醒过来看见头顶浅黄的床幔时还有些懵。
茫然地眨了下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外公的温泉庄子上。
才刚起床,就感觉到了弥漫而来的凉意。
她朝外看了眼,随手拿起架子上的外衣披上,赤着脚走到窗边踮起脚尖,用手推开窗棂支起来,冷气瞬间扑面而来。
外面笼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细细密密如丝般绵延的小雨像极了薄纱,铺就着青石板的小路石板湿润,不规则的缝隙里露出来的泥土的颜色也变深了,水滴从檐角啪嗒一下砸落。
薛明月颇为意外地睁大了眼睛。
原来是下雨了啊,怪不得她觉得有些冷呢……也不知道细雨煮出来的茶水和大雨煮出来的茶水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她眨了下眼,转身就去拿桌上的茶壶接水。
从外间端着半铜盆热水的流云走进来,看见这一幕,眉心顿时狠狠一跳,连忙拿起斗篷给她披上:“小姐,您的病还没好,万一又着了风寒怎么办?”
“您想做什么喊我和流杏一声就好。”
说着,流云就从她手里把茶壶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