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月还不知道在外人眼中,她和谢琅已经去给平阳公主母子送过一趟温暖了。
不过等她从忿忿中回过神来,就明白了谢琅的意图。
他说的那些话,一方面确实有略微吃醋的意思,但另一方面则是他可能要借着报答救命之恩的名头去做什么,特意来和她知会一声。
薛明月不由得陷入沉思。
所以,他极有可能真的在平阳公主意外出现状告汤锟的这件事里面做了什么,也就是说她那会儿看见他在笑真的没有看错。
那他到底做了什么呢?
薛明月不想还好,一想就觉得这桩事里哪哪都有谢琅的影子,她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她忍不住蹙了下眉头,噌地从躺椅上坐起来,抿着唇去思索谢琅插手这件事的意图是什么,尤其是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怪不得,难怪她先前就觉得处处都是巧合。
如果这件事里有谢琅以及旁人插手的话那就讲得通了,这就是他们特意摆在景平帝面前给他看的,从平阳公主忽然出现……不,不对!
薛明月心头蓦地一震,这个局应该还要更早。
先是汤其焱晕倒的那样及时,再是六皇子来找景平帝帮忙……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巧合能办到的事,这说不定就是他们提前算好的!
“小姐,小姐?”
流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薛明月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略显茫然地问了句,“怎么了?”
“我们这段时日添的东西很多,您看这些都要带回府里吗?”
薛明月顺着她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箱笼上堆积的东西很多,秋猎的这些天里她不仅上山搜了不少的药材之类的东西,还有景平帝的赏赐,其他人用来讨好求情的东西,行李比来时翻了好几倍。
流杏之所以来问她,就是因为有些东西把握不准要不要留。
薛明月沉吟片刻,道:“其他大人送来的东西都不留,按照名册如数给他们送回去,就说这是侯爷的意思,二皇子那边就让乌夜去送。”
流杏喏了声,转身就收拾东西去了。
薛明月想到刚才不小心猜到的事情就忍不住头疼,她伸手用力地揉搓了好几下脸,最后又躺了回去,伸手捞起旁边的小猫放在怀里。
双眼放空地望着帐篷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