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噙着泪,红着眼咬唇道:“……是小女僭越了。”
“我不该因为心心念念想给祖父做一件狐裘,就像侯爷讨要白狐,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还有夫人的面和侯爷提起,坏了侯爷和夫人的情分,是盈盈的错。”
“侯爷只当我没说过吧。”
说完,她用袖掩面,踉跄着往外面跑去了。
见徐盈盈被骂得哭着离开,不少年轻人纷纷谴责地看向谢琅夫妻两人,拔腿就追了出去。
薛明月:“……”
薛明月瞠目结舌,瞧瞧,这才是真的会说话的人。
看起来像是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可其实话里话外既彰显了她对祖父的殷殷爱戴,又表明自己并不是想要破坏人家夫妻感情,将小气的帽子扣在薛明月脑袋上。
这水平,怪不得能游刃有余的处在诸位皇子之中。
“那白狐落在定远侯手中最多也就是观赏罢了,还不如成全了徐小姐的孝顺之心呢。”
“人家徐小姐光明正大的找侯爷说话,他的夫人未免也忒小气。”
“无非是觉得徐小姐生得好看,怕侯爷看上了人家呗。”
“她一看就是个刻薄不孝顺的人。”
随着徐盈盈的离开,宴席上很快就变得闹哄哄的。
只不过说话的人都离前边有些远,后头吵吵嚷嚷,前边反倒是安静的很,哪怕有些话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也没人站出来开这个口。
萧铎有心想要在徐家面前表现,可由于近来父皇不满他,便只好作罢。
此时他若出了风头,只怕会被打压得更厉害。
萧昶前面才被谢琅怼了一通,见识到了他的厉害,思量片刻后还是放弃了给徐盈盈出头,免得到时候反倒又惹了一身腥。
“侯爷怎么连怜香惜玉的道理都不懂?”
这时,人群里忽然响起一道不满的声音。
众人顿时来了兴趣,唰的看了过去:让我看看,是谁敢这样当面说定远侯?
嚯,原来是镇国将军的次子啊。
汤彰抱臂,满不在意的嗤了声:“不就是一只白狐吗,侯爷给了徐小姐又何妨?你就不能再去猎上一只?堂堂定远侯,难道还猎不到第二只白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