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错愕不已,顿时脊背发寒。
这件事她虽真的未出面,可她的心腹夏玫却是一手促成此事的人。
此事若成,薛明月只会失去谢琅和岑老王妃的宠信,可如今不成,那必然要决定是否舍弃夏玫!
……他竟然启用了刑堂,薛明月怔了一瞬,目光犹疑地在这对表兄妹身上来回扫着,明知会牵连到白真真,他却仍这么做了,意味着祖母在他心中地位还是要更高的。
这么看来,或许和离一事从岑老王妃那里入手更为妥当,薛明月若有所思。
突然,橘雯像发了疯似的咬住捂自己嘴的小厮挣脱开来连连磕头。
“侯爷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
“我都是听表小姐身边的夏玫说起的,是她说夫人这种使了下作手段进门的人您肯定不喜,只要让她犯点错您就会彻底厌弃夫人,还说、说不定会从我们中抬个通房,我鬼迷了心窍才这么做的啊。”
橘雯脸色惨白,她断然没想到侯爷竟要将她送入刑堂。
为了活命只好咬牙道:“银票也是表小姐给我的,撒核桃粉也是表小姐的主意,她还说要是事情不对就让我拿着银票赶紧逃走!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请侯爷绕了奴婢吧!”
她头磕得太用力,再抬起头时鲜血淋漓。
在场的人登时吓了一跳,纷纷错愕不已,薛明月眼神平静不为所动,朝白真真讥诮地扯了下嘴角,一字一句地问道:“表妹,不如解释一下银票的事?”
白真真紧张得咬牙,只红着眼看向谢琅:“表哥……”
以往只要她这般模样表哥就总会纵着她、帮她的,这回肯定也会帮她的。
谢琅垂眸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一个婢女突然跪了下来:“这些都是奴婢的主意,和我家小姐无关!”
她眼中藏着不明觉厉的阴狠,用手指着薛明月骂道:“奴婢夏玫,就是看不惯夫人在小姐面前那般高高在上的作态罢了!分明侯爷您与小姐才是青梅竹马,她不过是用下作手段爬上侯爷的床才当上夫人的贱人而已!我就是要替小姐鸣不服!”
“你胡说些什么!”流杏怒不可遏。
这些话私底下早就在侯府里外传遍了,只是从不曾有人将它拎到明面上说而已。
薛明月早就听习惯了这种话,淡淡的哦了声:“原来还是蓄谋陷害。”
谢琅脸色则是骤然间就冷下来。
那日之事早已查明,他竟不知侯府里居然还有这样难听的流言传出,可见是没将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