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声音清脆,丝毫没有逾矩之意。乔怀瑜却听出来了话外之嫌。
这是…接纳他了?
不对,那休书还在桌几上呢。
云宴也看见了乔怀瑜的目光,忙解释道:“那休书是我出嫁前瞎写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收拾行李放进去了。”
瞎写?
乔怀瑜才不信云宴的鬼话呢,云宴可是能将活的说成死的,将死的说成活的的人,又岂能瞎写这些。
况且,她大婚那日就签订了一年婚姻合同,虽然乔怀瑜也不知道合同是何物。
乔怀瑜无语至极,但见好就收。
“行,但不必了。”乔怀瑜将方枕和褥子一齐放到了云宴床榻下面不近不远的位置。
他们还未行周公之礼,况且,他们本就是假夫妻,协议夫妻。
他许云宴公平,云宴许他世子妃的位置。他们各取所需。
…
过了几日,云宴觉得时机成熟,便和乔怀瑜谈道:“我们最近可以去国公府小住吗?以便于查出勤怀居的内贼。”
“可。”乔怀瑜言简意赅地说着。
虽然他调查的云宴,与国公府那几位关系并不好,但云宴的请求,他总不能驳回。
云宴留了个心眼,将月嬷嬷留在了勤怀居,月嬷嬷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亦如她的母亲。
况且,月嬷嬷不常来康定王府,那小叛徒可能也没见过她。
月嬷嬷年过五十,早已见多识广。见云宴和乔怀瑜虽然面子上看起来像是恩爱夫妻,可实际蜜里调油都算不上。
于是悄悄将云宴拉到一旁,“你们还未圆房吧?”
“嬷嬷你是…”
怎么看出来的?
月嬷嬷微微一笑,并未言语。但一切不言皆在不语中。
在马车上,乔怀瑜耸耸肩。
“你这计策可行否?”
云宴微微颔首,道:“自然。家贼难防,但心贼更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