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计也不过如此,”刘局听的瞠目结舌,颇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姜承,这些都是短短三天来,所谋划的?”
“是,”对于刘局,我没什么可隐瞒的。
倘若是对外人,我兴许还会藏拙,装傻。即便是对身边的陈安然她们,我也不想展露自己攻于心计的一面。
因为这样,只会给身边人,留下不堪的影响。
善于谋略,攻于心计,可不是什么好词,虽然语言理解中,前者还能算得上是褒义词,可人迹交往中,这两个词,在夸赞其智慧的同时。
也给人,一种不真诚的面纱,就好比姜玲的爷爷,他心无坏水,可也让人觉得难以坦诚相对。总以老狐狸去形容。
试问,谁会与狡诈的狐狸交心?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刘局此刻看我的目光,越发满意:“好!能有这般思维,今后浩劫将至,也不至于玄门无首!”
“刘局抬爱,”我谦卑的说着:“玄门之中,尚有阳世智者,姜老在世,怎么看也不算群龙无首?”
“呵,可他毁在出身姜家,顶着姜家的头衔,”刘局看着我,浑浊的目光中,尽是慈爱:“其实姜承,有时候我刘某挺对不住你的!”
面对突来的煽情,我不由得一怔:“刘局,别这样说!”
“哎,”刘局起身一叹,高龄的迟暮,加上酒精的麻醉,让他今晚破天荒的对我袒露了事情:“其实,我也是借你,联姻北马一脉,倘若将来,能打破南茅北马的隔阂,那才有望应对阳世的浩劫……”
“晚辈不才,”我自知自己的斤两,所以委婉道:“就我,真的难堪大任,唯恐辜负了刘局的厚望……”
“你是天选之人,这是你的命!”刘局无奈的摆手:“一切都是周而复始,我现在有很多事,和你说了,你也恐难理解,实难接受!”
“有什么话,您但说无妨!”我并不介意。
可刘局却是一脸愁容的摆手:“现在说,言之过早,可要不和你说,只怕看你大婚之后,你我,便无缘在阳世谋面……”
“刘局,”我心里骇然一惊:“您这是说什么丧气话?”
“嗨,”刘局并不在意:“如今,我已是这般高龄,而且天数难逃,我终归九幽,也自有去处,凭我生前功绩,你还怕我死无栖身之地吗?我这把老骨头,活过那么多年,什么没看透?只是独独还有些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