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婶把黄思雅带进了屋子里面,里面的炕烧的暖乎乎的。

田大婶拿碗用热水冲了碗糖水,很快,大队长田爱国就来了。

“啥事啊?”

田爱国40多岁,年少的时候参加过援朝战争,红兵退役,在大队上很有威慑力,即使是在公社,也有一两分薄面。

田爱国一进来老妻就往他手里塞了两颗糖,都是高端货色,这个知青应该是有求于他。

“叔,是这样的,昨天我不是落水了吗?屈飞翔同志救了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们老家的规矩是要父母上门登门道谢的。”

说到这里黄思雅露出了个不好意思表情,原本就雪白漂亮的皮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粉。

“但是我是知识青年下乡,在这里没亲没故的,就想拜托一下大队长帮我登门道谢。还有,我昨天不是无缘无故掉进冻河里的,有人跟着我,应该就是我们大队上的,是个男的。”

田爱国表情严肃,他们大队上的男人?这个年代在严打,犯了流氓罪的可是要吃花生米的,严肃着一张脸,问道。

“你确定是我们大队的?”

“我确定,还是个男的,我隐隐约约看到他长相,就是有点忘记了,但如果他出现在我面前,我肯定能认出来。”

黄思雅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了,我见犹怜。

田大婶在一旁听着,听出了一点苗头。

“所以你是不想嫁给屈家?”

“婶子真是聪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大冬天的我们两个人都穿那么厚,凭啥屈飞翔同志见义勇为,就要娶我这个陌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