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摇知道,这四个仆从不过是些小角色,他们的背后,定有高人操纵。他若是露出半点破绽,让对方看出他已经破译出不少文字,只怕立刻就有杀身之祸。
那四个仆从看到李扶摇这般模样,果然没有起疑,甚至还有些得意地相互对视,显然觉得自己的主人的手段果然高明,让这个读书人都束手无策。
然而,他们哪里知道,李扶摇正在盘算着,怎么从这天涯海阁中逃出去。
这天涯海阁四面环水,距离岸边足有数十里之遥,偏生他又是一个旱鸭子,根本不通水性,纵然从这天涯海阁中逃出去,也没有任何用处。
况且在这数九寒冬之际,纵然他精通水性,也会被冻毙在这湖水之中。
除非,他能出其不意地制住这几个仆人,夺了那条运送补给之物的小船,否则,再无他法可想。
要制住这几个仆人,又谈何容易。四人皆是神气内敛之辈,显然都是内家高手,想要从他们手上逃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恰在此时,传来那四个仆从闲谈的声音。
“郎老四,素闻你那蹬萍渡水的轻功了得,可否踏波而行,取那湖中的藕尖,回来炒了下酒?”
其中一个身形矮小如冬瓜的仆从,对一个身形高瘦的仆从笑道。
“这有何难!”那个被唤作郎老四的仆从,看了一眼那湖中只剩下枯叶残枝的那片残荷,笑道,“只不过,只有藕尖这般素菜,又怎么下酒?若是你侯三请得动龙二哥下水捕鱼,我便走这一趟。”
“哈哈,要我侯三请龙二哥下水?这可难了。”身形矮小如冬瓜的仆从大笑道,“龙二哥的擒爪,天下无双,但在这数九寒冬,要他下水捕鱼,除非……”
“除非什么?”郎老四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