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气收缩，黑雾如潮褪去，消失在街道尽头。

直到司徒允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视野里，陈衍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松懈，暗松了一口气，香火愿力渐渐散去，疲惫的感觉涌上心头。

老实说，倘若真的爆发战斗，陈衍他也没有丝毫的把握留住司徒允，但他心中所求，不过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仅此而已。

人到这个时候，所争的也不过是心中这一口气。

圆通摸了摸头顶戒疤，憨厚一笑，随后目光一转，露出狡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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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毋庸置疑，刘老道他是自责的。

远处围观之人顿时发出惊呼。

“驴变成了人了！”

“嘿嘿，阿弥陀佛，出家人从不打诳语。”

叹了口气，刘老道摇了摇头，制止了少年接下来要说的话。

“好！！！”

“好。”

噗！

一声轻微响声，玉剑微摆刺入青驴后颈，只是诡异的是并没有鲜血流出。

陈衍斜睨一眼。

陈衍摇头笑了笑，又看向外围的身形笼罩在黑袍里的伍谷寒，拱手抱拳道：

说完便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表情敬佩笃定。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问候：

“陈大人，咱们还去县衙吗？”

伍谷寒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算作回应，随后转身离去，黑袍之中，隐隐有窸窸窣窣令人胆寒的虫鸣声。

“老道你……”

“开！”

“方才多谢了。”

他自责没有在变作青驴的孩子遭受迫害时站出来，他觉得心中有愧，愧对这个孩子。

“陈大人必胜！！！”

“不用去了。”

陈衍点点头。

这口气是若散了，心气……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