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说的那句话，周玉也现在还清晰的记着。

裴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并不是令人厌恶的那种。

只是……

今天的他，似乎毫不掩饰的释放身上的冷意。

冻得周围空气都要起了霜雾。

周玉也低头看了看裤腿上大片血迹，不知为什么，有点心虚。

“裴家主。”

依然是疏离的称呼。

裴度忽然蹲了过来，拿过她沾了血的手，周玉也被他忽然靠近的亲昵举动给吓了一跳。

手刚要缩回去，就被一股大力捏住：“裴家主这是做什么？”

“不是你的血？”

“不是……”

“周家胆大到了这地步？”裴度检查了下她染了血的手，除了血迹，并没有一丁点的伤口，没说谎。

他说出来的话，浸着冷冰冰的寒意。

“裴家主怎么往那边去了。”

裴度看着她，眼神说不出的幽深，“小也明知故问。”

语气多少有些暧昧。

周玉也略显不适的收了收手，裴度松开，站了起来，“上车。”

“……去哪。”

“就这样回校？”

“没打算进去，”周玉也说。

“先清理干净，”裴度嗓音低了低：“要我帮忙上车？”

想起他那几次的抱，周玉也默默的推着轮椅朝那车过去，牧海鸣识趣的站到了一边，接下来周玉也有什么动作，他都不会伸手帮一下。

裴大家主在，不敢越俎代庖。

周玉也挪上了车，裴度也跟着绕过去上车。

两人第一次出现这种怪怪的气氛。

周玉也是想问的，问他那句话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随后又觉得多此一举。

索性就沉默了。

牧海鸣感受到两位之间奇怪的气氛，不时的拿眼瞄后座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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