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浩阳悠悠转醒,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脑袋被重锤狠狠敲击过一番。他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但意识仍有些模糊不清。等他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清明后,才惊觉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一夜!
“水……”聂浩阳的嘴唇干裂,喉咙像是被烈火灼烧般嘶哑难耐,只能从牙缝中挤出这一个字。
“将军,水马上就来!”一个年约十五六岁、面容清秀的侍女听到呼唤。
急忙应和一声,手忙脚乱地端起一碗水快步走到床边。
聂浩阳艰难地转动眼珠,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只见自己正身处在一顶略显简陋的帐篷之中,身下铺着一张单薄的床铺,而头顶不远处则悬挂着一盏昏暗的油灯,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此时,他也顾不得思考太多,那如沙漠旅人渴望甘泉一般的强烈渴求占据了整个脑海。
聂浩阳颤抖着伸出右手,一把夺过侍女手中的水碗,仰头便大口灌下。
然而仅仅只是这么一小口,并未能缓解他那极度干渴的状况,反而让喉咙处传来一阵刺痛。
“咳咳咳……”聂浩阳剧烈地咳嗽起来,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后,他用依旧嘶哑的嗓音对侍女吩咐道:“再给我拿几碗水过来。”
“是,将军!”侍女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小心翼翼地接过空碗,然后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放置水壶的桌子。
她的脚步匆匆,甚至因为过于着急差点绊倒在地。
与此同时,守在帐篷外的另一名侍女早在聂浩阳刚刚苏醒之际,。
便已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出,前去通知其他众人将军已然醒来的消息。
没过多久,沧澜军的七八位统领便闻讯赶来。
他们一个个神色凝重,步履匆匆,鱼贯而入走进了聂浩阳所在的帐篷。
“将军,您终于醒过来了。”
“将军,您身上的伤势是否好了一些?”
聂浩阳在两名侍女小心翼翼地搀扶与服侍之下,略显吃力地抬起了他那沉重的头颅,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人。
他那张原本英俊的面庞此刻显得有些苍白,嘴唇也微微泛白,但眼神之中依旧透露出一股坚毅之色。
终于,他张开了干裂的嘴唇,用略微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问道:“我……已经昏迷多久了?”
尽管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让周围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