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和妻主在一起，待在哪里都可以。”

听着这生分的称呼，江暖看着他焦急的眼睛，沉声说道：“不要叫我妻主，叫我阿暖。”

“你不是我的附庸，你喜欢做什么尽管去做，有我在没人敢说什么。”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直接拉着他就坐上了候在门口的马车。

几次想开口劝江暖的慕容旭都被她的眼神堵了回去。

从小他受到的教育都是未嫁从母、出嫁从妻、妻死从女，男人的一生就该服侍女子，以妻主为天。

因着他相貌丑陋，过于粗狂，从小，母亲便不喜他。

更是见他只喜舞刀弄剑后，开始对他不管不顾。

父亲虽然不喜他，但也并未亏待他，吃穿用度虽比不上将军府里的其他孩子，但也至少还是衣食无忧的。

日子一直持续到那日母亲发现他身手了得，才将他带去了军营。

父亲听到母亲的打算，就连夜找了他谈话，“你这样貌，将来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跟你母亲去军营也算是个好去处。”

“你这样貌，军中那些女子也不会想对你做什么。”

...

慕容旭听着养大自己的父亲一直在贬低他的样貌，也终究是没忍住脾气，“父亲，为何，我只是长相丑陋，为何就像是犯了天大的过错一般。”

“您一直在说没有女子会看上我，可为何我非要让女子看上，我自己一个人过一生不行吗？”

“难道男子离开了女子，就活不下去了吗？”

听着他离经叛道的话，一向温润如玉的男子第一次说了重话，“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放眼整个月霜国，哪有不嫁人的男子。”

“要是在军营里，有女子能看到上你，你也别挑剔，对方能看得上你已经是天大的福气。”

莫容旭再也忍不了自家父亲喋喋不休的话语，直接一句身体抱恙，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远的他还听到了背后传来的一声，“这孩子，性子是越发骄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