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遇见过。”

绫清竹回过神看向林长枪，声音平淡，“这幻象是应心而生，只要不刻意去想，凝神静气，心无杂念之下，幻象自不攻而破。”

“倒是你，当年不是挺擅长这个，怎么这回竟没看出来？”

“倒也不是没看出这点……”

“故意让阵法生成幻象，然后收集那种能制作复制体的红雾？”听林长枪说完，绫清竹不由略感意外。

寻常之人面对这种阵法，一般都会平心静气或者加速脱离，她自己就是如此，只不过这里的空间太过诡异，她方才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脱离的办法，可林长枪却不仅不急着脱离，还嫌阵法太弱，让复制体生成得太慢？

“你已经有办法出去了吗？”

“当然，找到中枢就行。”林长枪笑了笑，感慨着家有一老的好处，而后便转身向中枢走去，“若是信得过我那就一起来吧，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去。”

望着林长枪那自信的样子，绫清竹的目光竟一时有些恍惚，就像是看到了当年在墓府，连自己都无可奈何的能量被少年轻易祛除一样。

……也罢。

这片空间太过诡异，说不定还有潜藏的危机，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大。

略微犹豫一下后，她便提速跟了上去，但旋即却觉得不太自在，便始终落后一个身位，既不离太远，也不靠太近。

赤红的空间里，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在低空飞行，偶尔聊上几句，但大部分时间都仍保持沉默。

林长枪根据脑海中的路线一路向前，绫清竹则默默跟在他身后，目光还特地避开，但时不时却又会落到他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几年里，你是怎么从造形境提升到八元涅槃的？”她忽然开口。

？尬聊是吧。

林长枪默默吐槽，然而嘴角却不自觉扬起：“这有什么稀奇，练着练着就变强了呗，你不也从造化境提升到九元涅槃了么。”

这一次，轮到绫清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