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宫斋主这是何意？”

苏十二端坐如山，当即出声反问。

话语之中，更带几分试探。

先前在古仙门外，南宫懿看似当众趁火打劫，实际提供分神期散修委托，意在助他解围。

当时，他就已经猜到。

这南宫懿，或者说当年交给对方的天卷分身，说不定已经看出自己真实身份。

可现在，南宫懿表现如此恭敬，对自己的称呼却是天山道人的称呼。

“有人跟我说，前辈与苏十二前辈乃是生死之交。让我见前辈，如见苏前辈亲临。”

“苏前辈对晚辈，恩同再造！”

“以天山前辈和苏前辈的关系，晚辈岂敢造次。”

南宫懿低头欠身，继续恭敬开口。

苏十二继续开口，“如此说来，此番请我过来，也是那人的意思了？”

心里清楚，看出自己真实身份的，应该是那天卷分身。

散仙之体、魔修之体，能觉醒独立意识，是因为本就是自身独立元婴所化。

至于天卷分身，则极有可能是跟当年本体进入天地炉，倒是魂魄意识散离有关。

魂魄意识在进入散仙之体体内之前，曾隐约感受到魔修之体和另一微弱载体存在。

当时的魔修之体，独立意识已经十分强大。

而天卷分身，分身本身力量过于孱弱，根本无法承载本体魂魄意识。

唯有散仙之体，散仙之躯炼成，意识却又极为弱小。

自身魂魄意识在无意识下，入主散仙之体。

过程中，天卷分身必然也得到本体部分残魂，从而觉醒独立意识。

当然，这些都是苏十二自己的猜测。具体情况，也只有怕是连天卷分身也未必说得清楚。

自己能感应到对方存在，对方又是自己当年所修天卷秘术所化。

与散仙之体、魔修之体不同，虽然无比弱小，却完全由本体所修功法所化，跟自己关系却反倒最为紧密。

只不过，对方看破，显然并未直接告知南宫懿罢了。

“正是！”南宫懿微微颔首，并未否认。

“那他人在何处，既然找我过来，不打算现身相见么？”

苏十二眼珠骨碌转动，注意到南宫懿背后空空荡荡，并没有携带昔日交给对方的天卷卷轴。

至于天卷化身的意识，此刻更是全然无法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