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军能吃能睡,便有力气开始骂人了。
——“邕周城的百姓吃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卧槽他大爷的!吃屎都没这么臭!”
——“谁他娘的想出来这臭主意?大衍那个女人竟然也会采纳。”
——“你说那娘们整这一出有什么用?”
——“哼,不过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好像他们自己煮不臭似的。”
“煮”字似乎比“臭”字、甚至“屎”字,带给他们的冲击更大。
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他们不曾见过的翻涌,好似浮现在眼前,胃里也跟着出现了反应。
罢了罢了,提不得、提不得。
邕周城内。
破山和秋仲寅边说话边从城楼上下来,“皇上当真厉害,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叫他们退出百步。”
“法子用的也好,免了咱们自己人的苦恼。”
免臭是不可能的,但亲自操作的人,确实比旁人更容易适应这个气味。
姜雁归是让他们将姜片含在舌下,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帮助他们缓解呕吐的情况。
姜含久了,也没那么辣。
破山和秋仲寅没有将舌下的姜吐掉,而是嚼碎了咽下去。
南褚退守虽然在皇上意料之内,但他们还是得要去禀告。
两人一路走去临时议事府,窦章与另外两位将军已经在里头,
“你们是真不知道自己味儿有多大,也不知道散一散,就这么进来,真不怕冲撞了皇上。”
窦章便是那鼻息不灵的那拨人,他确实闻不到,但丝毫不影响他嫌弃刚来的两位。
破山和秋仲寅立时后退一步,同步抬手闻了一下,还异口同声道:
“我们已经散过了。”
出奇一致的动作和声音,莫名叫人发笑。
“进来吧,不用理他。”姜雁归抬头笑道,“城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