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色昏暗,这个沈清月,既不是个细心之人,心思也不在这上面。

该怎么办呢?

沈雁归和墨承影各自想办法。

墨承影同破山极隐秘暗示一句:公主。

破山立刻上前来,抱拳回禀道:“王爷、王妃,方才椒房殿来人禀告,说是公主醒了,闹着要见父王,哭得厉害。”

他毫不遮掩自己的为难,“公主哭闹一向只认王爷,王爷要不要……”

“一群废物!连公主也哄不好!本王要她们何用?”

这话一出,便是要回去的意思,破山抬手,整个看台灯笼全部点亮。

“属下这就去传銮驾。”

“传什么銮驾?将本王的马牵过来!”

摄政王归心似箭。

沈雁归也在这个时候,猛然瞧见他肩上的银针——随身的针包在袖子里,只两三枚作防身用,但她的手还是摸了一下腰间,脱口而出:

“王爷!”

灯火通明,神色曝于人前,墨承影也不能松懈,他蹙眉不耐烦道:

“何事?”

“臣妾与您一同回去看公主。”

春褀立刻去备马。

芳音率先注意到沈雁归的目光,她暗暗扯了扯沈清月的衣角,附耳告知。

“小姐,您看王爷的肩。”

谢天谢地,总算这丫鬟还有几分用处。

沈雁归和墨承影不约而同想。

沈清月没认出银针来,且就算她认出来,一时也反应不过来针的用处,但她还算聪明,想要跟着看看。

她关切道:“公主没事吧?臣女也随王爷一同去瞧瞧。”

沈雁归斜睨一眼,冷声拒绝,“不必了,公主金贵,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她、她敢说自己低贱?

沈清月有心骂回去,可摄政王在此,她不敢。

一个只会对小孩子耍威风的人,就算自家夫君不在,沈雁归料她也没那个魄力与自己争辩。

“青霜。”她道。

青霜碎步挪到自家王妃身边,“奴婢在。”

沈雁归故意歪着脑袋道:“针。”

青霜憨憨,没反应过来:“真?什么真……”啊假的。

太简洁了,她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