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在嘀嘀咕咕。

“靠!这踏马怎么可能?”

“我明明就看到了,那金发美女那叫一个……咕嘟……”

想着当时的美女,中年旅客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但看着眼前的现实,也不得不怀疑,果然还是自己睡迷糊做梦了吗?

回到座位,列车员为了为刚刚冤枉吴狄的事道歉,送来一份水果给小鬼头。

吴狄道了谢,没敢吱声。

毕竟,小鬼头是个黑户,连票都没买,让人发现可没法儿解释。

不像他,已经从杨泰那里拿到了自己专属的,官方身份证。

只是,家庭住址这一栏,明晃晃的写着长白山三个大字,便没有更多的信息了,更别说门牌号啥的。

翌日一早,吴狄和小鬼头已经站在了汝宁的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吴狄一时有些失神。

上辈子,他的家在汝宁下面的一个小县城里,熬了十几年的小镇做题家,刚刚考上大城市的学校,读了不到一学期,人没了。

生离死别,最痛苦的从来不是死的那个,而是尚留人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