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房间里,林明轩独自一人靠在床头。
柔软的靠枕被塞在林明轩的背后,还非常贴心地并排放了两个;不薄不厚的被子只盖到小腹,露出只穿着单衣的上身;一个散发着香气的粉嫩而柔软的抱枕被林明轩用一只手随意的捏着。
他的姿态十分慵懒,从敞开的衣襟还能看到衣服下精赤的肌肉。
林明轩此时不像是个病人,倒像是一个出门度假玩累了正在休息的闲散青年。
手中粉嫩柔软的抱枕散发出馥郁的香气。这香气虽浓郁却不刺鼻,反而让人感到十分愉悦。
在这样浓郁的香气之下,林明轩还辨别出了几种格外喜欢的味道。
清风从窗户的缝隙钻进来,带来了院中的花香,吹得窗帘晃悠悠的。淡淡的药香轻缓地飘出,似有若无,藏着几分苦涩。原木家具上附着了一层洗不去的清新淡雅的木质香气,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林明轩此前从没想过,原来自己的鼻子这么灵。
从前他哪怕是生病重伤,也一直在计划这计划那,根本无心去考虑这些;也许是这次身体出了大问题,几乎完全看不见未来,他才终于想起来,原来人可以活在当下。
林明轩低头看向自己敞开的领口,在胸口处,一丛血色的荆棘静静地覆在皮肤表面。血荆棘之下,就是他跳动的心脏。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林明轩将风对他说的话重新在脑中回忆一遍。
“昨天晚上,林寒澈突然出现,我们不知道零此前没有告知他有关于我们四个尸奴的事,以为他能找到这里是因为零已经和他说过这个地方,就让他进了。”
“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不论是谁,哪怕是我最亲近的人,只要我没有亲自把他介绍给你们,你们都不能表现出任何与我相识的样子。”
“是,我们当然记得这句话,但是,林寒澈对我们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有一些是仅有我们和零才知道的事。林寒澈说,是你告诉他这些事情的,只不过你昏迷了,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们。”
“你们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