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橙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可每次一反省,态度刚有所软化,就被贺明川的举动惹得更加恼火。

千万别让陆照其这个乌鸦嘴说中了!她暗暗祈祷。

她还年轻,财神庙还没拜够!

而且她前些日子才生理期。可是被陆照其这么一说,她又觉得好像有一点异常。

这次结束的比往常早一点。

当时她只以为最近太忙,加上杜青阳离开,她虽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被压得喘不上气来。

以为自己终于逃出生天,往前走却发现闯入了另一个深渊。

钱橙鼓起勇气,从包里拿出了验孕棒。

她刚才跟陆照其和女友分开之后买的。

但现在她突然不想验了,有什么意义呢!

随手把验孕棒扔在了洗手台上,钱橙叹了口气。她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一个人,一条狗,安静得令人窒息的房间和好像永远不会再亮起来的黑夜。

思来想去,钱橙给孟从理发去了消息。

明天有事不上班,有事留言。

然后开始网上挂号。

看着产科和妇科,钱橙咬着唇,眉头紧蹙。

她陪宋明冉去过几次产检,但还真就没注意去的什么科。

妇产科?

压根没有这个选项。

又在网页上搜了半天,钱橙犹犹豫豫挂了妇科的号。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手下的被面柔软丝滑。

钱橙想到了贺明川前几天发来的消息。

荔州的工地上出事了。

网上没有搜到新闻,看来昂托资本和江风地产把事情捂住了。

钱橙纵使不满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发脾气。

人命关天,跨年又算得了什么!

她往一侧缩了缩,手指揪着被面,把脸埋了进去。

她想贺明川了。

不知道他现在住得怎么样。

他这么挑剔的人,在家里对床品要求极高,可听说工地上条件都很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