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站起身来又踹了马岚一脚,这才转身离开。
萧老太太没走,而是倚在厕所的门框上,看着躺在地上痛哭不已的马岚,冷笑道:“马岚,人在做天在看,你这不孝的狗东西,真以为不让我住汤臣一品,你自己就能享受了?看看吧!你都还没在汤臣一品睡一晚,就沦落到现在这个下场,这正明什么你知道吗?证明你压根就没有住进汤臣一品的命!”
马岚哭着说:“妈,以前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求您跟张桂芬说一声,别打我了,我以后真的知错了!”
“知错?”萧老太太冷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遇强则软、遇软则强,在这里要不是有桂芬和其他狱友给我撑腰,你早就对我大打出手了,你这种人如果真的能知错,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
萧老太太和马岚其实完全是一类人,两人彼此之间都非常了解对方的套路。
老太太心里很清楚,无论是马岚,还是自己,都不可能真心向一个人屈服,唯一的可能就是形势所迫。
马岚现在跪自己,如果给她个机会翻盘了,她反而会对自己变本加厉的坏。
换做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所以,她才不打算对马岚有任何仁慈。
而且,一回想起自己在汤臣一品所受的屈辱,她心里便愤恨不已,冷声道:“这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的结果,好好享受你自己酿的苦酒吧!这才只是第一天,咱们相处的日子还有十四天呢!”
说完,萧老太太冷哼一声,转身出了厕所。
马岚一个人坐在厕所的地板上,整个人又饿又冷,她内心绝望无比,很想大哭一场,可是一想到凶悍的张桂芬,她便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抱着双腿、把脸埋在腿间痛哭起来。
马岚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惨的遭遇,今天一天受的罪,比她过去几十年遭的罪加起来都还要多。
一想到自己还要跟萧老太太一起,在这间牢房里生活十四天,她就打心底发慌。
尤其是想到自己还要在看守所里没有期限的等下去,她便更加绝望至极,眼泪几乎都快要被她哭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