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乌佐肯定早就知道刚才的事,没准这家事务所里的监控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也就是说,他一定早就知道弄坏墨镜人的是安室透,而自己装死不买新墨镜,不仅没法给那个老板上眼药,反而只会让乌佐发现他在消极怠工。
一连串念头飞速闪过,桥本摩耶只能不情不愿地锁好门,出门去买新墨镜。
……颇有几分待宰的鸡帮刽子手烧热水方便褪毛的悲壮。
……
这边离商业街不算太远,没多久桥本摩耶就买好了新装备,戴着他的墨镜和针织帽,准备往回走。
他从街上经过之后,街道另一边。
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从小巷走出,双眼本能往周围一扫,警戒着周围。
然后她的目光就落在桥本摩耶身上,难以置信地怔了一下。
过了几秒,金发女人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向那边。
“身形有一些细微的区别,走路姿势也是。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秀一突然伪装上街了。”朱蒂松了一口气,紧跟着又提起来,“不过或许身形和走路姿势的变化,正是他做出的伪装?”
“也不对,如果真的是在伪装,连头发都染了,他肯定不会再继续戴针织帽。虽然八成还是会戴帽子,但或许他会愿意换一顶别的。”
这么想着,她犹豫片刻,拨出一个电话。
响了几声,对面接了起来。
朱蒂极目远眺,看见正在走远的那个高大男人依旧往前走着,并没有接电话的动作。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