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看向本田良平,温声道:“不要着急,就算失忆过,你应该至少还记得你醒来以后的事吧——先说一说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本田良平被他提醒,想到那时的事,头痛顿时又加剧了不少。
但显然他也感觉到事关重大,只好努力回忆着:“我是在那个房间醒来的。”
他抬手指了指坠楼者的办公室,也就是江夏他们刚才进屋探查的房间:“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费力坐起身一看,就看到屋里特别乱,茶几和沙发东倒西歪,摆件也都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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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稍微一动,我就感觉身上很疼,衣服也都滚脏了——虽然有些想不起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当时的场景推断,我觉得一定是我和别的什么人起了冲突。
“我看了一圈屋里,没找到那个人,但却听到街上一片骚动。我当时就感觉出事了,挣扎着爬起来,跑到阳台,果不其然——就在我这个房间的正下方,有个男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好像摔死了一样。
“他躺的那个位置,正好和那间屋子的阳台对着,一看就是我把他推下去的。
“我害怕被逮捕,也害怕警察。听到警车靠近,就想赶紧逃走。但是出了房间,我才发现这栋楼对我来说很陌生。而且那时我头疼,身上也疼,走了几步就乏力得想倒下,根本跑不远。所以最后,我只好先找了个地方藏起来,恢复精力。”
至于他选的躲藏地点,不用多说——正是刚才他袭击毛利兰未遂的水房。
本田良平说到这,也果然抬头看了一眼水房。
但这个地方显然给他带来了极其不妙的回忆,所以他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我在水房里藏了一会儿,慢慢恢复了力气。我本来想不惊动任何人、悄悄熘出去,谁知事与愿违,往外走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倒了放在门边的灭火器。”
“灭火器咕噜噜滚了出去,声音不小。有人被这个动静惊动,从楼梯口那边跑了过来。”他飞快瞥了一眼毛利兰,又很快不敢直视地垂下了视线,“她喊了一些我不认识的名字,又提到了警察。我当时真的很害怕被抓,所以就想抓她当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