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是疑惑,半是转移话题地问:“为什么这么想?院子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还是有人目击了埋尸?”
“没人直接目击,这是我推理出来的。”
幸田正夫食指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感觉这个刚来的金发打工仔,问题有点多。不过为了找到失踪的幸田早苗,幸田正夫不介意别人参与进“找尸体”的过程当中,说出了自己推测的依据:
“我查过了,绵贯义一不会开车,很难运尸,所以尸体一定就在他家附近。”
“另外,我还找到了一个证人。
“——8号凌晨两点,早苗消失的当晚,有一个住在那附近的上班族,正好从绵贯义一院子旁边的小巷穿过。
“那时,他听到绵贯义一的院子里,传来一阵阵用铁锹挖洞的声音。
“而在当晚0-3点。外面的马路上,正好在紧急施工,一定是绵贯义一是借着噪音遮掩,在自己的院子里挖坑埋尸!”
“原来是这样……”安室透听着,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如果有证人,你为什么不去报警,申请搜查?”
反而跑过来找侦探……
说起这个话题,幸田正夫忽然脸色一沉。
他沉默了好一阵,沉声说:“我报警了,但是持田先生——就是那个证人——那天晚上喝得烂醉,警方认为这种状况下的他,证言无法生效,所以只是叫绵贯义一过去做了些例行询问……真是愚蠢,哪个杀人犯会主动承认自己杀了人!”
“……”安室透有点尴尬地挠了挠脸,人喝得烂醉,会丧失行为能力,这种状态下的证言确实不能采用,这是规定。
但想起旁边还有个外围成员江夏,再想起自己现在,毕竟是一个跟警察对着干的组织干部,安室透只能看上去真情实感地跟着骂:“确实。”
江夏捧起茶杯喝了一口,默默围观。
幸田正夫得到了支持,神情略微舒缓。
他点起一根烟,抽了一口,神态动作像一个孤独的侦探:
“根据我的观察和调查,绵贯义一一直独居,以前,他经常出门散步或者买菜。
“可是从早苗失踪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闷在家里,闭门不出。只会固定在每周六,去一趟米花中央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