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了一下情况之后,他心里叹了一口气,只好整辆车停了下来。
同时,考虑到副驾驶还正坐着一个不知道他卧底身份的组织成员,安室透惯例找了一个做好事的借口。
他很不耐烦似的啧了一声,低声说:“偏偏是在我们前面爆胎,没法装作看不到——如果他们在山里遇难了还好,万一运气好,活着走出去,发现后车的车牌号和你前几次破案时坐过的车相同,我们恐怕就要多一个‘见死不救’的名声了。”
基德:“……”
……竟然为了名声,盼着别人遇难,这个老板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基德推测了一下江夏此时可能会有的反应,沉默地点了一下头,没有接茬。
两辆车的距离很快拉近。
安室透一瞬间从阴沉脸,切换成了阳光友善的打工小哥的模样。
他在“江夏”复杂的注视中拉下车窗,望向那辆倒霉的爆胎车:“你们没事吧,车上带备胎了吗?”
借着车灯,能模糊看见那辆车里,坐着两个人。
……
安室透的声音,听上去有一点同病相怜的友善。
基德从背后瞥了他一眼,心想这人演技还挺好。
正嘀咕着,前车的车门打开,一个身形伛偻的老婆婆推开门,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
她低头看了看破掉的车胎,叹了一口气:“我的宝贝菲尔特大概走不了了。之前放完行李,忘了把备胎放回去……”说着,她抬头看向安室透,“年轻人,方便载我去附近的黄昏别馆吗?我得去那里参加一场晚宴。”
“……黄昏别馆?”安室透隐约对这个地名有些印象,但印象不深。
不过,有一件事他却知道。
——这个地方,听名字就像是某些远离市区的洋馆。
而一路上,他遇到的那些深山洋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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