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向江海说话,支书赵四海腆着脸道:
“何老蔫,既然你给了向站长面子,那现在你也给我个面子呗!赶紧把车开走,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去说,行不?”
何老蔫没搭他的茬,而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白塔山烟。
一名村干部赶紧掏出打火机,预先打着了火。
何老蔫递给向江海一支,后者接在手里。
赵四海不等让,也上前抽出一支。
那名村干部给三个人点燃。
赵四海象征性抽了一口,皱了皱眉头。
这种白盒‘红塔山’他已经多年不抽了。
可现在这场合,若是掏出他的华子烟,肯定会让何老蔫没面子。
当务之急,是哄骗何老蔫离开县委门前。
只要能拉近关系,抽一支低档次的烟算得了什么?
赵四海抬手看了一下腕上价值数万元的浪琴表,焦急地劝道:
“何老蔫,快点,快点,新书记马上就到了,快把车都挪走。”
说着话,直接转身,对着挡在门口的几辆小四轮和担担车吼道:
“你们几个,快把车开走,把门口让开,快让开!”
一边说,一边上前,伸手推搡那几个人上车。
门口的那些村民一边躲闪着赵四海,一边看向何老蔫。
显然,赵四海虽然是村支书,但对他们没有什么号召力。
这些村民来县委反映问题,本身就包含不信任村支书的成分。
他这时候还摆村支书的架子,自然没什么用。
这时,向江海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是镇长马坤的,就接起。
“向江海,你那儿怎么还没动静,新书记的车队已经过来了,我命令你马上把门口给我清开,要快,快!”
听他的口气,应该是躲在什么地方,能看到门前的情况,但不敢出头。
向江海抬头看了眼中心大街,视线里已经出现了一个车队,当先是一辆闪烁警灯的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