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龙武镇的混乱跟程人凤脱不开关系。
梁江涛想要在龙武镇打开局面,第一步是治理社会治安,打击黑煤窑,就必然遇到程人凤的阻力。
这是显而易见的!
因此,梁江涛也不停跟程人凤虚与委蛇,尽可能地了解程人凤其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弱点。
政治斗争,归根结底是人的斗争。
不是从事儿上找突破口,而是从人性上找弱点!
梁江涛有这个觉悟,程人凤心里想的也差不多。
昨天,堂侄程冀山连夜给他打电话汇报,说了新书记的动作,让他也大为警觉,一晚上都在想这事儿。
梁江涛是猛龙过江,他这个地头蛇本想井水不犯河水,可如果他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要烧到自己头上,那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一旦任由其折腾,不只是损失一点儿经济利益的事了,搞不好要栽大跟头,大意不得啊!
他要让这个小孩儿明白,就算你是上面来的,但罗阳县政法系统从上到下铁板一块,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
碰了,是要出大问题的。
别想全身而退!
“老弟,上午没安排吧,我来作东,给你接接风!”程人凤满脸堆笑道。
“不了,程书记,我还得抓紧继续拜会各位领导,等您下次去龙武镇检查指导工作,我来安排!”梁江涛也笑着说。
“一定,你们那里管政法的副书记程冀山是我的侄子,我对龙武的工作也是格外关心!”程人凤道。
“那就太好了,有了您的直接指导,那这一块儿的工作我就放心了!”梁江涛道。
回到车上,闵子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良久,还是下定决心道:“书记,您得防着程人凤书记一点儿。”
来说是非者,即是是非人。
体制内最忌讳说别人坏话,尤其是领导的坏话。
闵子骞能这样说,要么他是天生爱搬弄是非的人,要么是程人凤自身的问题太明显了。
“说下去。”梁江涛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书记.....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刚才看了一眼程书记,他的笑容,让我不寒而栗,我也不知道我的感觉准不准,只觉得这样的笑容不怀好意,想着您初来乍到,我又是您的秘书,有义务提醒一下......”闵子骞显得很不好意思,同时也觉得万分后悔,冲动了。
他完全是从主观感受出发,好像没什么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