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二说得倒是对的,二房奉养李氏,也是正当名份,回头真的你们分家出去,瑆哥儿是太上皇确定的嫡长子,继承家业是理所当然的。不要节外生支。”贾赦点头,这也是他想的,不然,他也不会在这儿说,因为贾瑆怎么好说这个。
不过贾赦,贾瑆真不是他们想的,他们就没当对方是外人,贾政压根忘记贾瑆不是亲生的问题,一边顺手把地契的匣子塞给贾瑆,一边看着他,“你说呢?”
“这个老太太想多了吧?京城中,这么多寡妇,没有说把寡妇、稚子推出门外的,谁家的寡妇不是在门里好好奉养着,等着她的儿子成才了,把家产一分,再让他们独立,让寡妇过几天松散的日子。但现在真不行!”贾瑆也没当自己是外人,忙言道。
“对啊、对啊,兰儿纵是考上秀才,才几岁,万不能这般,真这样,只怕要说我们容不下他们母子,那才麻烦。”贾政忙点头。
“重点是身份!”贾赦翻了一个白眼,自己刚刚白说那么细了。
“对,重点是身份。”贾琏也点头。
贾政忙回头看贾瑆,贾瑆明白大房两人的意思,之前一直模糊贾兰的身份,大家也看着李纨可怜,自是对她多有优抚。但现在,各归各位,贾家还办着学堂,有些事就不能这么含糊了。
而且也是双向的,一面是针对贾兰,你是充嫡子养的,而在你父亲去世之后,纵是官家没有指定嫡长,其实也没有承袭二房的资格;二也是敲打李纨,家里对你好,是因为你坚持守节,我们也懒得和你费心眼子,说怕儿子与自己生分,于是模糊出身,大家也含糊而过。但别过了!不是啥都是应该的,世上没有那些应该的事。
不过,这个贾瑆就不敢多言了,只能看着贾政。
贾政歪着脑袋一想,点点头,“我回去问问老太太。”
贾赦三人一块看向除贾政之外的地方,都不想说话了。
贾瑆也不好不给自己老爹面子,可是又不好说老爹,转向了贾琏,“琏二哥,听说您在教若儿和苦儿念书?”
贾琏的脸,略略的一暗,因为老太太的扫盲计划,贾琏被架起来和两个倒霉儿子一块每天一早去学里念书,下午回家,一块习字。人生怎么一个灰暗能言。坚持了两天,就坚持不下去了,然后就被老太太就约谈了。
“贾若是长子嫡孙,你天天哭着喊着要他好好学习,结果你自己乱混,回头你儿子跟你似的,瞧不起自己的老子,你待如何?”老太太边浇葱,边问道。
贾琏倒是想说自己并没有瞧不起自己的老子,不过抬头看老太太,又不敢说了,他可是见过老太太揍自己爹和二叔的,真不留情。而老太太若是让自己爹来揍自己,好像也容易,老爹绝对不会有二话的。所以还是老实点,乖乖的跪着。
老太太也不说话了,就慢慢的浇葱,一棵一棵的浇,还要松松土。也没说给他一个跪垫。终于等着她浇完了,才回头瞅了他一眼,“你二叔读了这么多年书,现在每天还在和贾瑆他们一块读,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你老子这一年,每天带着贾若,也是以身作则,你以为贾若的好规矩,好性子怎么来的,跟你父亲学的。所以贾苦规矩不好,不是凤哥儿的问题,全是你的问题。”
“是!”贾琏能怎么办,老实的听训。
“回去吧!以后,每七日,你把学里的卷子做一套,好歹也是有功名的,连典都用不清,没得丢人。”欧萌萌直接挥手赶人了。
贾琏想死了,每七日和学里的学生一样,做一套卷子,老太太没指明年级,就是说,他得从一年级开始学起。他顿时觉得人生太灰暗了。
之后,就不是他盯着孩子们学习了,而是他得努力适应学里的规矩,纵是每个字他都认识,可是让他做清楚那卷子,要写出正常水准的文章,也不是容易的。
“嗯,最近我都觉得苦儿规矩多了,那日见到我,还知道停下来,跟我一揖呢!”贾政忙点头。
贾琏瞪大眼睛,“就是说之前都没行过礼?”
“还小,不过挺可爱的。”贾政抚须,他还挺
“琏二说得倒是对的,二房奉养李氏,也是正当名份,回头真的你们分家出去,瑆哥儿是太上皇确定的嫡长子,继承家业是理所当然的。不要节外生支。”贾赦点头,这也是他想的,不然,他也不会在这儿说,因为贾瑆怎么好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