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了帘子,发出了响声。
林宁睁开了眼睛,以为晓春回来了,“这么快?有没有用心的熬?”
她训斥似的说道。
“是我,姨娘。”
秦妈妈福了福身子,低声说道。
“秦妈妈?你怎么回来了?找到那个岁岁了吗?”
秦妈妈摇摇头:“还没有,不过老奴回来,是有一件事想要禀告姨娘。”
林宁合上了双眼:“说。”
她的手放在另一只手上,轻轻的捏着手指的骨头,直到传来微微的痛意的时候,她才松开手,这样能短暂的消磨着她的头痛。
“姜荇来了。”
“什么!她来做什么?”
林宁闻言,立马坐了起来,然后道:“她不会跟着那个瑞王一伙的吗?怎么还能来侯府?”
官兵们没有把她跟着瑞王一起下狱吗?
秦妈妈低头道:“不知,姜荇说,只有见到你,她才会说,其他人休想让她开口。”
林宁想了一下,“你带她进来吧,要小心些些,从角门进门,不要叫人发现了。”
她大概猜到姜荇要来做什么了。
......
深夜。另一边,皇城司负责的大牢里,一位身姿矫健的人影,穿过了看守的人,出现在了最里面的牢房里。
里面关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瑞王。
只不过现在的瑞王已经不是之前高高在上的模样了。
而是满脸的血迹,深一道浅一道的,叫人看不清楚他原本的模样。
这应该是皇城司审问犯人常用的手段吧。
不知道这个瑞王,不对,他已经不是皇室成员了。
这个孙煊,有没有招认呢。
姜芜到的时候,孙煊还是昏迷着。
想必是经受不住刑罚了,昏死过去了。
皇城司的人可不会因为你曾经是王爷而怜惜你,在这里,众生平等,天子犯法也跟庶民同罪,更何况还是孙煊这种,本来应该是庶民,但是过了二十几年的贵族生活的人。
他们只会更加的气愤。
姜芜在旁边舀了一瓢的冷水,泼在孙煊的脸上。
外面的守着的人已经被用药迷晕了,一直到明天他们醒来的时候,他们什么都不会知道,也会忘记现在今晚的所有的事情。